沈沾冷冷一笑:“慕寒时,既然要离婚,就麻烦你动作快点!不要拖着我们芷芷!你爱去找谁,就去找谁!!”
收费人员迟疑着。
慕寒时冷睨了一眼沈沾,看着收费人员,再次递上他手里的银行卡:“我是病人家属。刷我的卡。”
沈沾站在一旁,只能恨恨地瞪着眼。
须臾,收费人员说:“欠费三万七千元整。先生您需要缴纳——”
慕寒时那墨色的瞳仁一片幽寂,道:“没有上限。您尽管刷,只要能治好她。”
……
两周后。
安芷转危为安,在撤离了呼吸机后,被转入了血液科的普通病房。
沈沾觉得,安芷待在重症监护室的这段时间里,慕寒时总算还算是个人。
守在病房外的家属区,寸步不离。
一到探视的时间,他必然进去。
拉着昏迷中的安芷的小手,没有说话。
但是沈沾看着他那悲伤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病房。
安芷醒来,第一眼,便看见了慕寒时。
她很惊诧:“阿时?!”
慕寒时用低哑的声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了再障?”
安芷那张苍白的小脸,瞬间漾起一个极痛楚的笑容来。
字字句句皆是那无法愈合的伤痛:
“阿时,你说过的,我该死。一命抵一命。”
慕寒时紧抿着薄唇,又听到她说:“一切如你所愿了。”
突然间,一切安静得有些吓人。
好半晌,一个医生推着治疗车走进病房,问安芷:“请问你是安芷女士吗?”
安芷点点头:“我是。”
“我现在要给您进行骨髓穿刺了。会很痛。”
安芷道:“我知道。没关系的。”
……
见医生拿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针头,慕寒时便急了!!
这到底有多痛?!
他忍不住对医生低吼:“她很怕痛,烦请您动作轻点儿!”
这是发自内心的话语。
青春年少的时候,她只要一磕碰到什么,都会哭着跑到他的面前来。
而他,总会好好地哄着她,直到她破涕为笑。
医生说:“你别急,我要给病人打局部麻醉,减少她的痛苦。”
病房外。
乔诗容透过房门间的一扇玻璃,将里面的一幕,尽收眼底。
这些天里,不论她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慕寒时!
打他的电话,都是拒接。
原来他就在这里陪着她……
方才,慕寒时吼医生的那句,她清清楚楚的听了去——
病房是不隔音的。
乔诗容的拳头攥得咔嚓响。
如果,如果他真的对她余情未了。那她只能采取下一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