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秦故的注意力落在了布袋施身旁的破布袋上。
那个破布袋刚刚掉进血泊里,染得通红,现在却是一点血迹都看不到。
"有趣。"
秦故没有多想,直接捡起了那个破布袋,丢进了方天玉里。
他预料,肯定是布袋施内某样东西吸走了那些血液,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还没空去分析。
做完这些,秦故不再停留,大步回到车里,冲着一脸茫然的马威吩咐道:"赶紧上路吧。"
布袋施建立的仓库所在的位置,在城北北面定北山的后面,再往前行进十公里的密林中,而舒轻语却在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就算秦故他们紧赶慢赶,最后秦故甚至从马威手里接过了方向盘,将破捷达开得飞起,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赶到医院。
在秦故他们赶来的时候,坐在医院外科门口的舒轻语母女,脸上却是愁云密布。
沉默了好一会儿,舒轻语实在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道:"妈,我再去求求医生,让他先给爸做手术吧,不然拖得越久,对爸的伤越不好。"
"轻语,人家刚刚已经说了,没有缴清费用,不会给你爸做手术的,求人家也没有用,还是让妈想想办法,找人借钱吧。"
张雪梅悄然抹了一把眼泪,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然而翻了许久,她也没找到可以联系借钱的人,毕竟之前舒国海是个臭名远扬的赌鬼,信誉早成负数,一下子要借将近两万的手术费,没有人会相信他们。
看到张雪梅在那里沉默犯难,舒轻语赶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妈你别急,我已经联系了秦故哥哥,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钱的事,秦故哥哥一定会帮忙的我先去求医生给爸做手术吧。"
舒轻语脸蛋通红,为自己的话羞臊不已。
为什么,自己遇到一点困难就会立马想到秦故呢?
这样下去,恐怕秦故会很快厌恶她吧
毕竟她跟秦故从认识开始,不是关系到钱,就是让他帮忙。
这样不论是谁,也会感觉她很势利吧?
舒轻语默默咬紧了唇,内心一阵黯然,脸上却强颜欢笑。
就算自己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去求秦故,毕竟病床上躺的,是她的父亲。
不管舒国海先前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血脉关系是无法否认的。
"妈,我去了。"
舒轻语咬咬牙,目光变得坚定。
张雪梅的脸上有着忧色,忍不住提醒道:"轻语啊,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的。刚刚那个祁医生看你的眼神好像不太对,你自己要小心些"
张雪梅没有阻止舒轻语的行动,毕竟舒国海还在病床上等着进行手术。
纵使舒国海有千万种不好,但那毕竟是她的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不想舒国海因为耽搁了治疗,后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不过作为女人,还是一个过来人,她很敏锐地察觉到值班医生看舒轻语的眼神不对,很明显有那方面的意思,出于担心,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舒轻语提醒一句,免得自己的女儿吃大亏。
"放心吧妈,我会小心的。你就在这里坐着,等秦故过来好了。"
舒轻语宽慰了一句,跟着深呼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外科诊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