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后山崖那一次,不是她死,死的就是路慰尘。
陈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纪一酒和路慰尘之间的误会,不是一丁半点。纪一酒以为路慰尘喜欢许念,路慰尘也做出了喜欢许念的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纪一酒会选择自己牺牲,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为什么选择牺牲?因为路慰尘。因为她喜欢路慰尘,不想路慰尘死,所以选择了自己去死。
可是路慰尘呢?他确实不想许念死,但是如果选择,他真的还会选择保全许念吗?真的会吗?
纪一酒没想这个问题,这个不重要了,陈冽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伤害都已经造成。那是粉身碎骨的疼,是锥心的疼,也是后来陷入恶魔手里,无助且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魔鬼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底线,把她的防线彻底攻破的疼。
陈冽拿着资料的手渐渐收紧,a4纸杯被捏成一团,陈冽的手背青筋毕现,脸上的表情稀罕的失控,难掩的愤怒。
可是愤怒又怎样?去找路慰尘打一架吗?
显然不可能。
只是这个不可能,被下一件事,彻底的决定,且宣判了死刑。
无法缓刑,也无法释放。
任雪的婚礼如期举办。本意是没有纪一酒不办婚礼,可是因着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任雪心里赌了一口气,一气之下,照常举办了婚礼,至于纪一酒来不来,反正都无所谓!
当然不是真的无所谓。如果轻而易举就能放弃,她坚持和等待了五年的友情,岂不是显得尤其可笑?
一时生气只是一时生气,后悔也是真的。穿着婚纱,坐在镜子前,任雪今天从来没笑过,身边也只有一两个帮她做发型的托尼,她没有请伴娘。
还是那一句,她的婚礼伴娘只能是纪一酒,是真的,只是纪一酒没来,也是真的,她也没有去请她……
抿了抿唇,任雪突然开口,沉声道:“去和卯初阳说一声,婚礼延迟,我想等个人。”
卯初阳来找任雪的时候,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只是看着任雪,语气带着担忧: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任雪撇着嘴,脸上画着的精致装,却被毫无征兆的泪水弄花,她却毫不在意的抹了抹,但泪水还是连连不断往下落,没有办法,任雪放弃,任由它一颗一颗下落,她哭咽着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