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睁开眼,就是一个寸头男人,样貌清秀。
此时认真地看着她,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突然有些闪躲,距离远了些,任雪并没有看到他红了的耳尖。
任雪有些崩溃,嗓音都带着哭腔。
“不能动。”
寸头男人似乎有些拘束,但看着任雪这副痛到不行的样子,还是蹲下身来。
“我家就在附近,我把你抱回去,骑车送你去医院,可以吗?”
任雪都要哭死了,连忙点头,泪眼婆娑的,“嗯嗯……好,谢谢你。”
寸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外套脱了,搭在任雪的身上。
然后伸出手臂,在空中顿了顿,挑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一臂拦住任雪的后腰,一臂抱住任雪的腿弯。
也没顾放在不远处的背篓,快步从旁边的小路走下了山。
这是他走了无数次的路,熟悉得像是刻在了记忆里一般,他走得又快又稳。
任雪不知不觉间红了脸。
咳!
其实现在没那么痛了,她就是被吓到了,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这样无助的时候。
荒郊野外受伤,都没有人能求救。
这个男人像是天神降临一般,很绅士,也很温柔。
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任雪觉得好有安全感,安安稳稳的,也不怕了。
…
纪一酒无语得一批。
和路慰尘待在一起,心里狂翻白眼。
他能不能别大爷似的看着她?
有病?
帮忙帮忙,帮个屁的忙。
一直在盯着她,搞得好像她是他员工似的,搁这儿监视呢?
无语。
纪一酒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忙着拾柴,走到树林里面,看到远处路边放着的一堆砍好的木柴,松了口气。
还好找到了。
过去抱了好些,一手都是,连视线都挡住了,还是抱不下。
路慰尘悠悠走过来,看着纪一酒这个样子,等着她开口请他帮忙。
纪一酒:“……”
把手里的柴放下,悄悄瞥了眼路慰尘,轻咳一声,试探着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