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就不认吧，你本来就不是我儿子。”

纪一酒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口说道。

路慰尘确实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复委屈，而是直接红了眼睛，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但就是不出声。

低着头，也不看纪一酒了，把手松开，在纪一酒面前低着头哭。

纪一酒：“……”

他们俩都是蹲着的，路慰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地上，就这么低着头自己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纪一酒罚他做了什么。

纪一酒抿唇，沉默片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本来就不是他妈，公然装人家母亲，太冒犯了。

虽然她确实很想占路慰尘的便宜，但是也就是想想而已。

纪一酒在沉默，路慰尘却哭得越来越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大颗大颗掉地上。

纪一酒看着这样的路慰尘，面无表情了片刻，低头扯了扯唇角，抿唇，伸手摸了摸路慰尘的头。

“路慰尘，你怎么了？”声音难得有些轻。

路慰尘不说话，看样子是不想理纪一酒了，但是却没有避开纪一酒伸到他脑袋上的那只手。

纪一酒叹了口气，“路慰尘，你想你妈妈了吗？”

路慰尘蒙了一瞬，迷茫在眼底散开。

纪一酒没管路慰尘的反应，平淡的说着话，就好像寻常的聊天一样。

“我以前也一直想我的妈妈，但是现在不想了。”

其实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这么平静的交流过，尽管这只是在纪一酒这里心平气和，也许路慰尘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你想你妈妈，我想我外婆。但是有的人就是回不来了，我们为什么——”

“闭嘴！”

纪一酒还没说完，就被路慰尘冷声打断。他的声音冷到让人毛骨悚然，纪一酒也听出了他的不情愿和愤怒。

哦，可能是碰到他底线了。

看来还是清醒的嘛。

纪一酒耸肩，站起身，脚有些麻。

嘶……

缓了半天，慢慢走动几步，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恢复一些。

她平静开口：“你好了？”

路慰尘没有说话，抬手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