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闲聊,时而给他们唱歌,他们也很捧场地认真听着,从不吝啬的赞美砸向纪一酒,却让纪一酒有些措手不及。
是的,纪一酒也承认,她一直过不去那一关。
大一那年,她退了学,打电话给外婆。
“外婆,我想唱歌。”
外婆沉默了很久,因着年纪大,嗓音有些沙哑和无力。
“你真的确定了吗?”
尽管外婆看不到这一端的她,可她还是重重地点头,“嗯!”似是对自己的鼓励。
外婆的嗓音带着沧桑,大一的时候,外婆六十岁了。
“小酒,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外婆不会干涉你,但是你记住,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离开了外婆,就没有人会保护你了。”
那个时候的纪一酒似懂非懂,但外婆同意自己唱歌的喜悦,盖过了对外婆说的话的思考。
那一丝丝的奇怪和疑问,也被纪一酒扔了,只留下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对憧憬到的样子的喜悦。
外婆叹了口气,“小酒,你是不是嫌弃外婆了?”
“没有!”纪一酒想都没想,立马开口否定外婆的胡思乱想。
外婆什么都没说,挂电话前,说了句:“小酒,你还想找你爸爸妈妈吗?”
听到这话的纪一酒僵直着身体,神情慌乱,说:“没……有。”
外婆的名字很好听,叫云兰。
纪一酒是云兰养大的,云兰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只是长声喟叹,挂了电话。
纪一酒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通电话,会是她和外婆的最后一次通话。
下一次,见到的,是外婆的尸体。
不知何时,眼泪突然抑制不住地往下掉,纪一酒慌乱地擦着眼泪,随即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
“哼,都怪你们,话说得这么好听,我这辈子还怎么没被人这么夸过。”
下面的人本来被突然哭的纪一酒吓住了,可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
纪一酒不想让他们再开口说些什么,二话不说开始弹唱。
“来了哦~”
塞纳河畔
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
品尝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
…
你说你有点难追
想让我知难而退
礼物不需挑最贵
只要香榭的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