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霞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刮在盛晚的心上，像是凌迟一般，将盛晚开膛破肚，要生生地喝尽盛晚的血一般。

盛晚的眼眶渐渐红了，可她心里很清楚，绝不能在林霞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林霞等的就是这一刻，如果一旦她表现出了无助和脆弱，林霞一定会更近一步，将她的心智悉数瓦解。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傅向沉回来了。

大约是因为见到了候在门外的老管家，因此傅向沉近来时的脚步是有些匆忙的，盛晚能够清晰地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慌张。

傅向沉见到盛晚毫无血色的脸颊，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凉，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手这么凉？先去躺着休息一会儿。”

盛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艰难地对他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没事，你母亲来了，你们可能有些话要说，我出去一下。”899中文p899zw

谁知傅向沉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

“没关系，你在这里就可以。”

这句话不仅是在对盛晚说，也是在对林霞说，盛晚不是外人，任何事都可以在她面前说。

不仅是林霞，连盛晚都怔住了，从前她和傅向沉关系最亲密无间的那段时间，他们尚且还会对彼此之间保持距离，可独独这一次，傅向沉硬是把她留了下来。

难道是因为……傅向沉察觉到林霞对她说了什么吗？

林霞的脸色顿时拉胯下来：“向沉，我作为你的母亲，连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的权利都没有？”

傅向沉望着母亲，眼底波澜不惊，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盛晚她不是外人，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需要瞒着她说的事情。”

盛晚已经可以从林霞的脸上看出一丝愤怒，连她都看出来了，傅向沉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傅向沉似乎丝毫不在意，将盛晚握得更紧了。

“你这么护着她，难道是因为自觉内心对她的亏欠？为什么？因为那么没有出生就已然夭折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