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到勤政殿时,何久卿已经将苏宜善将苏母召进宫罚跪的事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自然猜到苏宜善所说的“不舒服”是装的,目的就是抢先一步在他面前告苏宜君状,这是后宫嫔妃惯用的把戏,他早就见惯了。
“淑妃不舒服?”皇上抬头看向跪在殿中央的徐元,黑眸沉沉,透着打量。
徐元低垂着头,面前看不出丝毫异样:“是”。
“请太医了吗?”皇上又执笔继续批阅奏折。
“回皇上,已经请了太医”。徐元稳声道。
皇上淡淡的“嗯”一声。
“何久卿你去看看淑妃,要是有什么事再来回朕”。皇上吩咐道。
“另外今日阻拦苏嫔的那个侍女杖毙,苏嫔……就罚抄十遍金刚经”。
“还是五遍吧”。皇上想到自己每次让苏宜君练字,苏宜君都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又改口道。
徐元听了皇上的话,不由得心里一震。
皇上明显是不想管这事,所以两边各打十大板,可显然他们这边下手重些,而苏嫔禁足期间擅自外出,却只不痛不痒的罚抄五遍金刚经。
何久卿应“是”。
“奴才告退”。徐元跟着何久卿出了勤政殿。
何久卿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走吧”。
徐元跟何久卿旧时曾有过过结,因此他十分看不上何久卿,可如今何久卿是御前大总管,他又不得不在他面前做小伏低:“何哥哥,您慢点”。
何久卿不屑的嗤笑一声。
到了紫芜宫,何久卿先抓人。
“哪个?”他偏头问徐元。
“清萍”。徐元叫了一声。
清萍立刻上前给何久卿行礼:“奴婢见过何公公”。
“拖出去杖毙”。何久卿摆手,立刻有太监上前架起清萍。
“何公公饶命”。
“何公公……”。清萍挣扎着哭求。
“离远点,别惊着淑妃娘娘”。何久卿看都没看清萍一眼。
苏宜善听到外面的动静,撑着坐起身问道:“是皇上来了?”
“奴婢出去看看”。拂柳刚转身,何久卿就进来了。
“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他给苏宜善行礼。
“何公公请起”。苏宜善故作柔弱的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