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纠结于顾云想的回答，江封庭轻轻地勾唇，又道：“正常人，是不会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的。”

顾云想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江封庭打断了。

他道：“我从刚生下来，就被视为不祥，除了父母，没有人愿意靠近我，后来父母死了，我就跟着师父出来闯，但是在我十岁那年，师父也去世了，之后，我就进了一个杀手组织，在‘笑面阎罗’这个称谓，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时候，我创立了怜星阁，离开了原来的杀手组织。”

“之前，我一直过着十年如一日的日子，除了边汐，任何见到我的人，在看到我这双血红色的眼睛之后，都会惊恐，都会害怕，但是你不会。”

江封庭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血眸看着顾云想，眼神异常的认真：“你没有把我当成别人口中的‘不正常的人’，你看到我的那一刻也很惊讶，我承认，那一刻我的确是起了杀心，但是你之后的话，我感受的出来，你是发自内心的。”

顾云想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她说——“你的眼睛好漂亮。”

她当时的想法是，而且近距离看了之后，就更漂亮了。

顾云想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其实感受得出来，江封庭对她起了杀心，但她没想到，竟然是她不经意吐出的那句话，救了自己一命。

“我并不认为你的眼睛有什么不好的，我也不会因为你的眼睛颜色跟其他人不一样，就觉得你不是正常人，更不会觉得你‘不祥’。”

“我知道。”江封庭点头，他一笑，道：“所以，我也一样，我不会因为你跟君思殇互换过灵魂，也不会因为你的胎记可以储物而觉得你不正常。”

听了江封庭的话，顾云想笑了，眼睛弯弯的，如同夜幕中，弯弯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