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不会自己倒水？你又不是没长手。”

君思殇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桌案，给顾云想倒茶。

顾云想已经习惯了君思殇嘴损这一点，这一点跟她倒是挺像的。

她看向常蝶，问道：“常蝶姑娘，我能不能问问，四年来，你一直卖艺不卖身，怎么突然破了这个规矩？”

常蝶有些微愣，没想到顾云想一开始会问她这个，但是想起来纹娘交代的话，她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想必有听闻，今日，是京兆尹次子丁善的大喜之日吧？”

顾云想点点头。

她是知道，好几天前就听京兆尹提起了，不过她当时是没怎么在意，难不成……

顾云想看向常蝶，眸中带着探究。

难不成，君思殇之前说的，常蝶的那位情郎，就是京兆尹的次子，丁善？

像是为了证实顾云想的猜想一般，常蝶苦笑一声，说道：“我本是京中百姓，奈何从小父母双亡，是被赌鬼叔父带大的。”

“小时候，叔父看到我，眼神中透露的都是厌恶，还说我是赔钱货，只会浪费家里的粮食和钱。”

君思殇把茶水递给顾云想，顾云想接过之后，继续看着常蝶，听着她的故事。

“长大后，叔父看我的眼神，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但是他那种眼神，却让我觉得很反感，很恶心……”

常蝶顿了顿，又道：“直到有一天，叔父对我欲行不轨，我当时害怕极了，就抓起一旁的圆凳，打在叔父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