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黑旗军小旗，现国防军越南师副师长陶夫民，向刘将军报到！”陶夫民快跑几步走到刘永福面前，立正敬礼，大声自报家门。

“小黑？”刘永福仰头盯着敬礼的陶夫民不是很肯定的问。

“对，对，我就是当年的小黑，十五岁起酒跟着您打仗的小黑。”陶夫民放下手臂激动的回答。

“十多年了，老夫也老了，你小子消失了这么久，今天一见，结实了，气势也变了。你现在也出息了，能在如此强军中拥有一席之地，可见你这些年很努力，比你的那些老兄弟出息，好！好！好！”

刘永福也很激动，拽着陶夫民的手臂，连说三个好。

“将军，听说您带着黑旗军精锐来武安，小黑恨不得马上到武安来跟您报到，只是在宋平小黑军务脱不开身，今天才来见您，怠慢将军了。”

“无妨，军务重要。这么多年没见，你也长大了，是黑旗军中最有出息的将士，老夫很是欣慰。小黑，这1200人是黑旗军的精锐，其中有三百人因年龄会卸甲归田，剩下的九百人就交给你了，好好锤炼，将他们练成合格的国防军战士。”

“将军，您放心，谭将军是最好的教官，我也是谭将军训练出来。只要弟兄们吃的了苦，严格服从军令，迟早能达到我现在的地位。至于卸甲归田的兄弟，也请放心，每个人不仅能安居乐业，还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将军，我们又有机会并肩作战了？”

刘永福摇头：“小黑，老夫老了，打不动了。我也是三百人中的一员，除了这次去保胜帮国防军招收旧部改编以外，我就彻底脱下这身战袍，用刘部长的话说，就是颐养天年。”

陶夫民看着一生都在打仗的老将军，心中虽有惋惜，但也清楚这是刘永福最好的归属，毕竟刘永福五十岁了，确实不应该继续再继续征战。哪怕国防军不是黑旗军那种使用冷兵器，强度要小很多，但国防军严格的训练并不适合五十岁的刘永福。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将军，请放心，国防军不会亏待您，也不会遗忘您，您这一生打的仗可有很多经典战例，还请将军能整理出所有战例的全过程，包括每一个命令的用意，您是指挥者，是所有战例最权威的讲述者，这对国防军的发展有很大意义。”

“真的？我们黑旗军以前的武备和你们国防军可不一样，落后太多了，这样的战例也有参考价值？”

“有，绝对有。”

在陶夫民的肯定下，刘永福满脸笑容，原本对刘沛和牧原在羊城说的还有些许怀疑，以为是他们说客气话，现在听到陶夫民说出来就不一样，陶夫民是黑旗军自己人，不会骗自己的。

十几年没见，黑旗军的将士也换了好几茬，但这批黑旗军精锐中还是有不少陶夫民熟悉的人。听到眼前这位国防军高官叫陶夫民之后，所有在十几年前和陶夫民并肩作战过的黑旗军将士等刘永福聊完之后将他围了起来，一个个的自报家门，说起曾经一起作战的细节。

和老兄弟一一打招呼、叙旧，了解了他们下一步的安排之后，卸甲归田的少不了安慰，继续留在军中的，陶夫民一个个的勉励，叮嘱他们在新兵训练营中好好训练，绝不能落后那些新招的新兵，让人笑话。

在老兄弟的强烈要求下，陶夫民站在排着整齐队伍的黑旗军面前：“黑旗军的兄弟们，欢迎你们来到南洋，这片土地，大部分兄弟都不陌生，我们黑旗军在这里流血流汗，但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们。”

“但，在这里，黑旗军这面旗帜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你们能来，作为老兄弟，我深感欣慰。不管你们是卸甲归田也好，继续留在军中效力也罢，你们都为自己，也为家人选择了一条幸福康庄大道，一条光明大道。”

“朝廷是什么样子，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比我清楚。我加入国防军是在你们第二次打纸桥之后，经过新兵训练营、下连队、进指挥培训班等等，在出征这里的时候，我被授予出征军队二当家的位子。”

“很坦率的说，小黑很惶恐。为啥呢？和出征部队的大当家相比，我的能力，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指挥能力，都差得很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为何又能做副师长呢？一，沾了将军和黑旗军的光，二，我们国防军缺少指挥官，赶鸭子上架被我摊上了而已。”

“哈哈！”黑旗军将士听到陶夫民这样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别笑，我说的话还真不是谦虚，你们别看谭将军比我小十几岁，但我这身作战的本领还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国防军的装备，你们应该也了解一些，不说大清，就是很多洋人都比不上，那么，作战方式肯定就和我们原来的不一样，这得学，认真的学，谦虚的学。”

“你们在军中也好，在地方上也罢，最关键的一点，你们得认真的学认字，学算数，学写文章，通过一个个不同等级的考试，获取一个个不同等级的资格证书。那些证书与你们的收入和地位直接挂钩，无论在军中，还是在工厂，做同样的事情，有不同的证书，你们的收入都不一样，明白吗？”

“明白！”虽然还没太弄清楚其中的原因，能让陶夫民在这里专门讲，必定是很重要的事。

陶夫民以自己为例解释：“看看我，虽说我是被赶鸭子上架，但和资格证书不无关系，如果我不是有一些文化底子，如果不是我在训练之余拼命学习，拼命考试，获得了大专资格证书，即便赶鸭子上架也轮不到我。”

“选择留在军中的兄弟，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南洋现在的成就才刚刚开始，随着时间推移，国防军至少还得扩军十倍以上，只要你们努力了，你们中肯定会有人做到我现在的地位，甚至超越我都有可能。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倚老卖老做兵油子，机会大把，就看你抓不抓得住，加油！我的话就到这。”搜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