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豹和秋白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往。
白豹越打越是疑惑,着实古怪了,这人明明是第一次交手,却对他的棍法了如指掌,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此人轻易破解。
更古怪的是,明明是秋白游刃有余,可他却故意表现得力有未逮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白豹占了上风。
杨银川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绽,斜睨梁国王子一眼道:“王子的侍从看来要输了啊?真是辛苦王子千里迢迢送粮草过来了。”
梁国王子心里暗自着急,怎么回事,秋白连宫中的供奉都能打得过,何以却拿不下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他嘴上却不肯认输,咬牙道:“武者比试,胜负在一息之间,眼下你的部下占了上风,却未必能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对了,王子的米粮放在何处了?本王好派人去接手,哎呀,八千万斤大米,得搬几天几夜吧?”
杨银川故意当没听见他的话,使劲刺激他。
阿苏胡鲁也掺和道:“摄政王不必担心,本将听说梁国盛产稻谷,因此常常需要运送粮草去诸国,所以特意买下一个容量极大的九阶乾坤袋,想必这八千万斤大米,都在王子身上吧?”
梁国王子沉着脸不置可否。
平安君开口道:“确实如此,那乾坤袋出自名匠之手,号称内有乾坤,可装下五万方的东西,本君见过一次,容量着实惊人,堪称梁国国宝。”
梁国王子只觉得头皮发胀,心中怒意滚滚却无从发泄,比试又在紧要关头,他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咬牙暗恨。
战况越见焦灼,又一次短兵相见,白豹终于按捺不住疑惑,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秋白唇角一勾,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只是问道:“你还不出杀招吗?”
白豹眉头紧皱,盘龙棍中确有杀招,需全身着力,凝灵力于一点,杀招一出,势不可挡,稍有不慎便容易伤人性命。
如今在殿前比武,又是秦王寿宴,如果斩杀了他国使臣,难免会起纷争,因此白豹不敢用。
可是,想到摄政王的交代,如果不出杀招,他未必能赢。
白豹咬牙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此招威力甚大,请小心!”
他言罢,凝聚全身灵力在棍身,霍然高高跃起,双手持棍,重重劈下。
棍未至,棍风已至,广场上的青砖块块碎裂,地面上平白无故多出了一道沟壑!
秋白身在棍风中,更是觉得泰山压顶,巨大的压力笼罩在他上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挡,更是无从说起!
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焦急,轻笑一声:“这小子,虽然腿断了,武艺倒是没落下。”
盘龙棍近在头顶,秋白扫了太阳殿一眼,喃喃自语道:“也是时候该输了。”
说完,他猛然跺地,双手持匕,横档在身前,冲天而起!
两把匕首和盘龙棍相撞,巨大的声浪爆发,广场上的青砖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四处溅射,连太阳殿都波及到了。
国师急忙出列,双手结印布下阵法,青砖飞到太阳殿门便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再看广场之中,秋白的两把匕首飞了出去,双臂衣裳尽皆毁去,鲜血淋漓,无力地耷拉在身前,显然是被打断了骨头。
秋白神情淡然道:“是我输了。”
白豹提着盘龙棍满脸疑惑,他的灵力比之秋白稍显不如,刚才的较量明明是他输了。
可是最后一刻,秋白却放弃了抵抗,任由盘龙棍打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