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惜春阁,救下惜春姑娘在一起去飘香院!”莫邪沉声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惜春姑娘一直在迎春阁内?”紫飞燕大吃一惊道。
莫邪没有答话,转身望着李梦瑶说道:“娘子,麻烦你再带我飞一次!”
李梦瑶正要说话,却看到紫飞燕一把抓住莫邪的衣领,一脚踏上栏杆纵身就跃了下去,一路飞奔出了杏花阁。莫邪被她这突如其来一手弄得整个人都不由得一呆,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就不能先打个招呼!”
“别废话,赶紧跟我去救人。你娘子内力不够,带着你飞不了多久。”紫飞燕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武艺这么好还是先放下我,自己先去救人。”莫邪忙说道。
“我若是能找到又何必带你!”紫飞燕哼了一声,脚下不停的朝着迎春阁奔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紫飞燕轻松的找到了惜春住的房间,没有任何停顿,一脚将门踹开就闯了进去。入眼,两人被绑在椅子上拼命的挣扎,口被堵住喊不出声来。六喜正一手举着铁锤,一手拿着棺材钉子,一脸狠色的朝着惜春头上钉去。莫邪见此立即大声喊道:“风雪已尽梅花盛开,夕阳虽短也胜春来。冰消雪散希冀如海,香远万里因卿常在。”
六喜闻声整个人猛地一颤,下落的锤子在半空中停住。紫飞燕一声娇喝,挥手飞射出宝剑,一剑刺穿六喜的胳膊,锤子和铁钉齐齐掉落。几乎同时,刘一天和李梦瑶也赶到了,望见屋里的情景,刘一天想也不想的闪身挡在被绑的二女跟前。二女见她们被救下,眼泪顿时滚滚而下。
“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六喜声音沙哑的问道。
莫邪轻轻一叹,迈步上前伸手将绣球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的打开,说道:“这是你妻子留给你的。”
“妻子?!”李梦瑶一惊,失声道:“你就是那个迎娶飘雪的状元!”
“状元,状元啊!哈哈……”六喜疯狂的大笑道,笑着笑着眼泪就往下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七彩的绣球,突然失声痛哭道:“都是这累人的功名,赔上了我妻子的性命。都是这害人的名声,断送了夫妻恩情,我还要这状元有何用!”
“师爷是不是你杀的!”紫飞燕出声问道。
“哈哈,我用七寸铁钉一寸一寸的从他头上钉了下去!”六喜疯狂大笑。
“你妻子的死跟他有关?”刘一天问道。
“是那畜生亲手逼死了我雪儿啊!”六喜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那年我进京赶考,与雪儿相约衣锦还乡之日,就是我迎娶她之时。可是那畜生却说雪儿出身烟花巷,配不上我状元之名,生生逼死雪儿。我不杀他,又怎么对得起雪儿!还有这两个贱人,若不是她们引那畜生去雪儿住处,雪儿又怎会等不到我回来!”
惜春和傲雪闻言齐齐一颤,眼泪齐齐流下。惜春哽咽道:“那日他说你金榜高中,圣上御笔钦点头名状元,说是给雪姐送喜报的,我们才带他去的。若是知道他要害雪姐,我们就是赔了性命也不告诉他学姐的住处。”
“你撒谎!”六喜血红着双眼吼道,“是你们收了他的银子,才带他去的!”
“那银子是雪姐让我们收的,说是给晴川以后赎身用的,还让我们在她走后把玉栏杆的价票放进彩绣球中,说是一定会有人来拿的。”傲雪哭着说道,“没想到雪姐一去便永别,这绣球一挂就是三年,若不是雪姐托付没有完成,我们也跟着她去了。是我们害了雪姐啊……”
“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六喜大声吼道,“你们都是害死雪儿的凶手,雪儿她在等我给她报仇!”
“你错了!”莫邪沉声喝道,“她自杀成全你的名声,并不是让你为她报仇,更不是让你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的。你看那句‘冰消雪散希冀如海,香远万里因卿常在。’雪本无味,但她愿意为你飘香,只希望你能带着她如海的希冀,好好的活下去!”
说着莫邪伸手拿出香囊,从里面掏出那张被折叠起来的纸张,望着他说道:“这是她留给你的,她只想像清风一样,守护着你,陪你喜陪你忧。她让你照顾好晴川,是为了给你一份活下去的希望,让你陪着晴川把她那份活出来。”
“哼!你利用晴川来帮你杀人,她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你这么做把她这一生都毁了,连畜生都不如!”紫飞燕咬牙切齿的喝道,“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你!”
六喜闻言整个一呆,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喃喃道:“我错了,错了吗!我辜负了雪儿,我对不起她啊……”
刘一天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恨恨的说道:“说,晴川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好!”惜春和傲雪突然喊道,“快去飘香院救晴川,让她千万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