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沫一时不知道顾掣话里的意思,他也是鄙夷自己偏帮陶宝的吧……

“请您体谅我的心情,要不是她,我如今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看来我委屈你了?”顾掣问,阴阳怪气的。

陶初沫吓得脸色发白,“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爸妈的事情,跟你无关。是我自己无能,不能帮到你……”

“怎么会无能?至少你和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有些本事的,跟你睡过的男人似乎还念念不忘呢!”顾掣似笑非笑。

陶初沫低着脸,“能帮到你就好……那个,我去帮您拿拖鞋。”说完,察言观色了番,才转身离开。

顾掣的脸在清晨的光线下阴暗不明,陶初沫这边肯定是不能用了,到时候只会连累到自己。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下破绽。

陶初沫将拖鞋拿过来,蹲在他面前,去帮他脱鞋。

顾掣的腿动了下,避开她的手,说,“我准备放了你,开心么?”

陶初沫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

“一定是开心地不行吧?”顾掣起身,“我去洗个澡,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陶初沫缓缓地站起身,腿还有点发软。

转过身,看着远去的修长身影。

她可以离开这里,离开顾掣了?为什么?被当狗一样地对待了三年,她自由了?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不开心?因为顾掣脸上的那种说要就要说扔就扔的神情刺痛了她的心?他对自己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么?

顾掣站在淋浴之下冲洗着出差的疲惫。脑子里是司冥寒和帝宝两个人。

就算他不去查,也知道帝家和司冥寒的关系。

当初发生在陶宝身上的事情帝家怎么会不知,岂会让司冥寒再得到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