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什么收获?”蜂王问道。
“嗯,收获颇多,除了不少高阶灵兽还有很多的奇珍异宝,甚至我还感受到了半步巅峰鬼劫兽的气息。”这慕白男子一身白衣,面无神色,有种让人冰冷的感觉。
“巅峰级灵兽不去参战,怎么一窝都聚在核心区域了?”老人摸着下巴,口中喃喃。
“老爷子,想那么多干什么?看我这快刀手怎么把它们灵核破了,筋骨断了。我保证,它们的皮毛绝不受损,能让你卖个好价钱。”这男子抽出长刀,一阵舞动。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灵兽筋骨你也要断?我说了,我要一副完整的灵兽身体,我要制作兽傀。”女子恶气冲冲。
这时,蜂王发话了:“好了,灵兽先杀了再说,你们的事之后再说。”
“我们行动吧,慕白。”老者说道。
“嗯。”慕白转身,身体突然一震,神情先是慌乱,接着变得冷冽。其余七人察觉到慕白情况,凝神四方警惕。
“慕白出什么事了?”老者清楚八人当中就属慕白感知最强,他说有危险,定然就有危险。
“有些不对。”慕白虽不清楚是什么,但冥冥之中有种奇异力量突然出现在他感知范围之内。
“是灵兽吗?”一人问。
“不清楚。”
“所有人戒备。”随着蜂王一声高喊,八人配合列起阵型,因为未知才更加可怕。
……
“真是不错,竟被你发现了。”虚空之中,荡起血色涟漪,一道高大身影,从中缓缓走出。
“你是何人?”
“不,这是灵兽化形,他身上的灵兽气息遮掩不掉。”慕白道。
“巅峰级灵兽。”男子快刀手莫名兴奋。
“不是猜出来了吗?我是灵兽。”这红铠男子说道;“敢问几位,你们这只蜂,自进入青天崖的收获如何?”
“就一只巅峰级灵兽,不见得我们对付不了它。”另一人道。
“话虽如此,但要小心为上,这灵兽敢来找我们,定然有所倚仗。”蜂王微眯眼睛,盯视这只化形灵兽。
“既然是灵兽,为什么不显本体。”
“呵呵,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高大红铠男子冷笑,又以嘲笑的口吻说道;“那你们识我腰间的鬼器?九灵吗?”
“鬼器……”一听鬼器二字,八人有种不安。战器之上乃是鬼神二器,只有最为顶尖的一类战器,才可与这天地孕育之材料铸造的鬼神器,一较高下。
“不知道我是谁,看来你们是没做好准备就来这青天崖。”九灵蛇摇头道,惋惜这些人要死在谁的手中也不知道。
双方无意交谈,灵力浓郁到极致产生氤氲,缭绕在这氛围,整处地方光线也有些暗淡。
“蜂王,这只灵兽我要完整的身体,我能做出至少巅峰级的兽傀。”女子说着,两手竟然凌空刻画,书写着不同纹饰,一边符印一边咒印。
男子取下长刀,轻轻抚摸,小声说道:“龙风,配合我行动,取了这只灵兽的灵核,就把它镶嵌到你身上,到时你的威力还能增加。”男子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样子,变得极为阴冷凶恶。这长刀似是回应着男子,嗡嗡作响。
八人灵力暗涌,站好位置,皆是做好准备,就等合适时机,斩屠灵兽。
“快刀手,困之师,毒师,感知者,符咒印外加结界师和蜂王,就是基本的七人蜂小队,如今你们八人,想必最后一位该是三大基本修行中的某个身份,或者炼体师的可能性极大。你说我说的对吗,那个已经结好体术印的老者。”
“这……”蜂王暗道,脸色凝重,不明白这灵兽是谁,为什么他对蜂的信息竟是如此了解。
九灵蛇没有再说什么,从腰间取下四枚蛇形镖刃,左手一枚,右手三枚,只见他一手轻挥,三枚镖刃射向四周,将所有圈画在内。
“不能让他占先机。”
老者一人爆怒而出,幽暗极具力量体术之气,将他攻击防御状态提升到极致,原本鬼劫高阶的实力,更加精进不少。
“搞错了吧,蜂讲究的是一拥而上,群攻制敌,更何况最主要的毒师和蜂王还没行动,像你这样,难道不是自寻死路?”九灵蛇话音刚落,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赤血红色的蛇形镖刃刺进老者心脏,在这老者满脸错愕的神情中,九灵蛇头也不回的走向其他七人。与此同时,扎地的三枚镖刃灵光大现,彼此相连,将这空间完全封闭,也就是说:谁都逃不了。
远处观望,一座仅有百丈范围的血色透明结界,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名红铠男子手持蛇形镖刃,身形很是灵活的游走于七人之间,不时的鲜血四溅,不时的人员倒下,唯一不变的是那潇洒的灵蛇身影…
【森林上空】
圆士做好一切,接下来的就是在长舌处看准时机,通知百名鬼劫准备行动。白鸟飞翔,两片大翼撑起着身体,在这天空,似是浮波游萍,朝着即定的方向,左摇右摆的飘向远方。
圆士心海澄澈,听闻战火之声,无端神伤起来。
他有些迷茫,有了自由之风,有了无情阁的庇佑难道自己就能一施抱负?自己的理想是不是真的正如师父所说,不切实际。
这一刻,胜利在即的时候,圆士没曾想到。自己坚持那么久的理想,竟然开始动摇,没有根由的动摇。正如那次在有情海一样,圆士迷茫而不知所措,只听他口中喃喃:这就是现实与理想的差别。
——
“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到南部森林上空了。”身负方士的黑貂说道。
“真是奇怪?”方士似乎没听黑貂的话,自言自语道。
“什么奇怪?”
“这战斗难道真是圆士?为什么北边森林,青天长舌都没看出丝毫他的战争痕迹?”方士想着说道。
“我们还没到南部森林,或许他将战场重心放在了那里。”
“不,不会那样,圆士一定有动作,只是现在没能发现。”方士言辞肯定,细心琢磨。
看着方士那股认真劲,黑貂不禁担心起来。
……
命运就是这般难以割断,共血亲兄弟,生死紧相依。
圆士由南向北,驾驭白鸟前往青天长舌准备接下事情;方士由北向南,脚踏黑貂前往南部森林。诺大的天空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的东西的遮挡,自然,这兄弟……
……
圆士不敢相信,千丈之外的那个红袍男子会是自己的哥哥。白鸟浮空一动不动,圆士两眼似有泪水滴落,一直以为身死的哥哥,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圆士心情又怎可用一两言语诉尽……
方士同样看见了圆士,黑貂也是。他们停了下来,黑貂在等方士的命令。虽然早已知道修行联军指挥是圆士,但在这战场亲眼见到,心中波澜无征兆的一起再起。
黑貂的身子动了,以普通飞兽的速度飞向圆士,这是黑貂自己的决定,认为这时已经血化的方士该见圆士一面。
两人相视,黑貂化形退后身侧,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