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狼是最后离开的,他轻轻的将门关上,然后便紧紧的追了上去。
而至于留在屋内的几个兔耳族的族人,此时也是有些混乱的,他们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何选择了,但是,按照他们以前最迫切的愿望,是抓紧时间回到自己的部族,回到自己的父母长辈的身边,可是现在,自己似乎有了其他的选择,而且从之前,这个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少主的人,给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绝对不是做作而已的,而是真情实义的,在跟他交流中,这几个人明确的体会到了。或许,这也算是兔耳族的天赋吧,因为正如他们兔耳族的血脉传承那样,谨小慎微的性格,已经深深的深入到了他们的血脉之中,所以,在冥冥之中的一些感觉,他们会知道一些其他人的心理波动,一些好与坏,善与恶的东西。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也使她们,陷入了混乱之中,或许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四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于这位最敬重的奶奶,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甚至冲突。不过,她们都没有说话,她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第一个人做出的选择,或许是第一个作出选择的人,会与他们指出一条新的思路,或者也可能是最终的选择。
当王凌匆匆的赶到前厅的时候,前厅里还是挺热闹的,不过气氛很明显的就比较沉闷,只有几人在低声的交谈着一些什么,不过为首的几人却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就连一向非常活泼好动的,茵儿以及佩儿,都非常的沉默。
因为现在无论是谁,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幕,或许,都很难静下心来吧。
在客厅的中央,铺着一件简单的凉席,在凉席的上面躺着一个小男孩,在小男孩的旁边,跪坐着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去接她相依为命的弟弟的蝶舞,但是此时,蝶舞的心情,恐怕是非常的沉重的吧,甚至说是,痛苦的吧,因为现在,这个被他紧紧的攥住手掌的小男孩,正非常痛苦的,在凉席上挣扎着。
小孩的年纪,看着并不大,大概只有十几岁的样子,身体很瘦弱,明显的营养不良,身上的衣服,也并不是十分的华美,隐约的可以看见,几个小小的补丁,不过,衣服倒是非常的整洁。
从他的身上,隐约的可以看到,贫民窟的一些景象,但是,可能现在这个小男孩,比贫民窟中的大部分人,要更加的痛苦吧,张大的嘴巴,嘶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全身上下的血管,已经紧紧的绷了起来,似乎在血管里面,有什么可怕的虫子,正努力的挣扎着想要脱离这血肉的束缚,可能这种折磨确实是十分的痛苦的,因为之前,王凌也是简单的了解过,蝶舞的这个弟弟,其实是非常的坚强的,不至于一点小小的折磨就扛受不住,可是现在,他那嘶哑的喉咙,已经非常的清楚的显示出了他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