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木骨勒来请,说是老法圣召见。正在练剑的秦郎,忙放下剑去换衣服。
木骨勒非常恭敬地,要侍候他更衣。
秦郎非常尴尬,“木骨勒大叔,晚辈岂敢让你来侍候。”
木骨勒深深一鞠躬,“白少爷,小人这条命,是少爷捡回来的。小人无以为报,惟有能够侍候少爷,才能心安一点。”
百日前在西州,他们遭到冰灵王袭击,木骨勒被煞气冻结,后被秦郎一掌拍碎阴冰,将其救出。
可惜木骨勒已遭煞气侵蚀,虽捡回一命,却也功力尽失,不能再当侍从了。奥图曼念其忠心,让他当了家里的管事。
“大叔千万别这样说,当日咱们是并肩作战,谁救谁还不是一样?”秦郎诚挚道。
木骨勒热泪满眶,“今日我已成废人,再不能与少爷并肩作战,你就让我侍候你一次吧。”
秦郎轻叹一口气,不再拒绝,就让木骨勒侍候,帮他换上了长袍。
一刻钟后,秦郎随木骨勒,登上一座小山岗,走进一所宁静的小院。
客厅上,除了老奥图曼,还坐着位白发白眉的老人,正是他一见就发怵的寿仙翁。
“臭小子,让老夫瞧瞧有无长进。”
说话之间,秦郎已被寿仙翁倒提起来,又是前后一番拍打,直拍得他腹中翻江倒海。
“还可以,是时候再炼一次了。”寿仙翁笑眯眯道。
“什么?还要再炼我一次?你有没有搞错?”秦郎忍不住叫嚷起来。
“当然要炼,你以为自己真是金刚之体?粗胚而已,不炼不成器!”寿仙翁斩钉截铁道。
“小子,随这老家伙去吧。说不定熬炼一番后,你这身石甲就可穿脱自如了。”老法圣也开口道。
寿仙翁则更干脆,仅仅一句“告辞了”,拎起秦郎就走。
秦郎当然要挣扎,也当然是徒劳无功。这身石甲可是他的保障,是否穿脱自如,反而不重要。
“老混蛋,放下我,自己跟你走!”他怒冲冲道。
“小子,你走得太慢了。”寿仙翁不但不放手,反而责怪道。
“老混蛋,你再不松手,我就咬舌。”秦郎威胁道。
“咬吧,老夫要的是你小子身子,又不是你小子的舌头。”寿仙翁满不在乎道。
直到人多的地方,老家伙这才放下他,却仍牵着他的手,仿似牵着小孩一般。秦郎自然恨得牙痒痒,却又没半点办法。
到现在秦郎当然知道,寿仙翁绝对是圣境强者。莫说他这种档次,就是王境强者到他手上,照样是弱鸡一只。
老法圣的隐居地,在圣都南城南郊。寿仙翁的老窝,则在南郡东城郊外,两地相距一千多里。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能飞行,只能快步飞奔。饶是如此,秦郎还是感应到不善的目光,一直在盯梢他们。
“老家伙,看来老奥图曼也不信任你,怕你又把我卖了。”秦郎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