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唐三啸已被青龙藤缠住全身,根本无法动弹。两老头也因此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可秦郎的答复,却令他们暴跳如雷。
“两位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内丹。”
“你说啥?你要咱们的内丹?你娘的发疯了?”唐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疯,我真的需要两位的内丹。我取了丹髓后,一定帮两位缝好伤口,保证没生命危险。”秦郎非常诚挚道。
“小兔崽子,你去死吧!”唐锋怒不可遏,猛地一拳轰向秦郎脑袋。
余忠更是一言不发,早已悄悄掏出一对铁拳,这是虎啸门的独门兵器,铁拳上还连着根蛛丝绳,注入罡气后,如同手臂延伸。
余忠双手一扬,铁拳甩手飞出,并从两侧迂回夹击秦郎。
这两人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可惜仅对秦郎一人而已。在意识上,他们始终没将这几件法宝,视为对手。
现实很残酷,这几件法宝不但很强,且通过青龙藤的链接,它们与秦郎还构成一个整体。
老龟人立而起,很优雅地拍出一掌,轻松接下唐锋的罡气拳。青龙藤也倏地伸出两根长根须,缠住两条蛛丝绳。
余忠急忙猛拽蛛丝绳,却那里扯得过青龙藤,反倒将他拽了过去。
“两个老混蛋,都给小爷我留下吧!”秦郎狂呼道。
秦郎一甩手,陶埕飞上半空,落下时却迅速变大,罩向唐锋。他忙飞身急退,但火鸦已截住他的退路,且喷出一团精火,迎面罩向他。
唐锋一咬牙,拼着被烧得焦头烂额,继续飞身急退,主动冲入火团之中。
“嘣!”
唐锋的护体罡气罩,与火团一碰之下,火团被撞飞,他也被反弹回来。
虽然陶埕被他一拳轰飞,但老龟与火鸦一前一后,金蜥与骨人也一左一右,四面围住了他。
唐锋猛一跺脚,拔身而起,可秦郎早已捷足先登,一只大腿当头恭候他的脑袋。
“嘿!”
唐锋暴喝一声,一个轰天炮全力击出。他坚信以自己的功力,这一拳直接接触之下,绝对可将秦郎震成齑粉。
可惜世事无情,唐锋的良好幻觉,瞬间被扯个稀巴烂。
“嘣!”
唐锋的罡气罩被踩爆,他的右拳化为齑粉,右臂骨也寸寸断裂。
玄土甲的特点,就是遇强越强,并可吸收攻击能量,再反弹回去。当然,玄土甲也有致命缺点,就是本身非常柔绵,无法对抗硬性力量攻击。
在玄土甲消解罡气攻击之后,就变成秦郎与唐锋之间,纯粹的肉身较量了。
这就有点悲剧了,唐锋当然要输得好惨。
另一边,余忠一瞧这形势,当即舍弃兵器拔身而起,随之向远方急掠。
“混蛋!懦夫!你给老子回来!”唐锋气急败坏吼道。
“哎,你们师父也真是,什么徒弟不好收呢?偏偏要收个送终!”秦郎深表同情道。
“你娘的给老子闭嘴!小兔崽子,有种的脱下盔甲,老子让你两只手!”
“老傻比!”
秦郎一拳轰了过去。
唐锋哪敢再硬碰,他一闪身,同时一个鞭拳,抽在秦郎背上。
呼吸之间,唐锋已打了秦郎十几拳,外加踹了他七八脚。可他就是不倒,且越战越勇,越战越有劲。
无论拳术还是格斗经验,唐锋无疑都远胜秦郎,可问题就是打对方不倒,那又能如何?
“秦小子,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不如今日就此揭过如何?”
“废话,我可是杀了你堂侄子!”
“堂侄子而已,就是亲侄子也无所谓!”
“小爷我有所谓!”
秦郎继续死缠烂打,根本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唐锋忽地一扬手,一只拳形铁锤飞出,正中他胸膛。
在他踉跄而退之际,蛛丝绳如包粽子一般,已将他绑得死死。
“嘿嘿嘿,臭小子,你的命和盔甲,现在都属于老夫了!”唐锋得意忘形狂笑道。
随之,唐锋高高扬起手掌,兜头一巴就向秦郎拍下。可就在这一霎,从玄土甲内,忽地钻出四根藤条,将他手脚都缠得死死。
秦郎手腕一翻,一把骨刀已握在手上,跟着往唐锋丹田处一划,再一挑,一个鸡蛋般大的丹胎,被挑了出来。
“本来我承诺过,取你们丹胎后,帮你们缝上伤口。可你一再想夺我性命,因此这个承诺取消了。”秦郎稍有点抱歉道。
“去汝娘的!小兔崽子,老夫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唐锋嘶吼道。
秦郎满不在乎耸耸肩,“老鬼,那等你先赴食人生番盛宴,再来找小爷吧。”
说完,他一个勾踢,将唐锋踢上树梢挂着。跟着,他持刀走向唐三啸。
“姓秦的,我父必为我报仇,你就等着瞧吧!”唐三啸咬牙切齿道。
秦郎不禁摇头,“真是可悲,你都七八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要靠老爸报仇,不如早死早投胎吧!”
说话之间,秦郎骨刀一挥,先将唐三啸人头砍下,再剖开他丹田取丹胎。
取了唐三啸丹胎后,秦郎一甩手,骨刀飞出,将唐锋的脑袋也砍下。这是他自找的,因为他一直咒骂不停。
秦郎正要离去,却见耿悍正踩着树梢飞掠,手上还提着一个人,正是余忠。
原来,耿悍一直悄悄跟在后面,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并未贸然出手。直到余忠逃走,耿悍这才现身追截,并顺利将他拿下。
耿悍没半句废话,直接告诉秦郎,周利和柳六也在此,他们一直想见他,却苦无机会。
“好,我也想见见他们。”
秦郎食指一戳,插入余忠眼角,随之放出噬神矛,吞噬他的元灵。这对于噬神矛来讲,可是一剂大补药,毕竟是王境强者的元灵。
之后,他将余忠收入陶埕,因为不能当着耿悍的面,剖开余忠丹田取丹胎,这可是修炼者的大忌。
耿悍则剥下唐三啸的皮袍,并将他与唐锋的人头包起。
两人悄悄回到大道附近,见到了几名老熟人,周利、柳六、二猴子和安琦。
历经生死患难之后,能见到昔日老朋友,大家都很激动,尤其是两个大孩子,又哭又笑。
这时,又来了位老熟人,就是老坑爹周优。之前,秦郎对老坑爹没一点好感,可此刻一见,却居然也感到蛮亲切。
周优说,经秦郎这么一闹后,逃亡大众的处境,居然稍有好转。现在新的处置方法,是就地建立临时大营,并留下部分兵力,看护老残病弱。
至少有数千万人,因此得以苟且残喘。
“奥图曼带了些人留下,御气盟也留下些人,但这肯定远远不够。只要大队人马一开拔,大屠戮随之会开始。”周优断论道。
“去西州也是死路一条,我神掌门决定留下,不过咱们势单力薄,恐怕起不了多少作用。”耿悍表态道。
“咱们需要一名领袖,秦兄弟,这数千万人的一丝生机,就全靠你了!”柳六抱拳道。
秦郎连连摆手,“七哥,别开这个玩笑!我秦郎何德何能,岂敢当什么领袖!”
周优眯缝的一双坑爹眼,倏地一睁,竟变成一双鹰眼,“德高望重又如何?今日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全他娘的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