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煞气含有剧毒,常人接触的话,必死无疑。
秦郎猛一吸气,躯体暴长一寸,再一吸气,又暴长一寸!
随之,他主动出击,扑向另一头狼阴煞。不过这头狼阴煞,却被他的突变吓坏了,即刻遁走。
秦郎也马上发现,自己在移动之时,飞跃腾挪很不流畅,需要加倍的发力,才能达到预定距离。
并且他越用力,受到的压制就越大。不仅仅是重力问题,似乎还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维持这个空间的平衡,对个体力量进行压制。
莫非,这是一个禁锢强者的世界?
秦郎手脚并用,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爬出了大坑。放眼一看,四周却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原。
他奋力攀上附近一座山岗,极目远眺,仍是千里冰封。莫说没有人和动物,连一棵树都见不着。
寒冷他不怕,饥饿也能暂时忍住,可胯下之物晃来晃去,却令他倍感尴尬。
原本他期望能有棵树,可以让他剥树皮遮掩一下,可此地除了冰,就是雪。
这究竟是什么奇葩地方?
没什么好思考的,秦郎迈开大步继续往北走。因为惟有北方的天际,透出一点光芒。
这世界不分春夏秋冬,只有白天与黑夜。在冰原及雪原上,光芒出现算是白天,光芒消失就是黑夜。
秦郎赤足走在雪地上,浑身上下也惟有胯间,手持一块银色石头遮挡。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没丢失人类的知耻感。
他身高已近六尺,却仍在生长之中,这使得他更加饥肠辘辘。实在饿得受不住时,他只好扒开积雪,挖出下面的冰块,当冰棍来啃。
连续走了十几个时辰后,秦郎终于看到了建筑物,并且亮着灯光!
这是一个豪门家族的矿场,围着两道金属筛网,形成一条隔离带。每隔百米便有一座哨塔,布置有精石照射灯,以及两名持精火铳的警卫。
秦郎径直奔向大门,右手高高扬起,左手却不忘持着银色石块,遮挡在胯前。
刹那,几道强光射来,将他团团罩住。跟着,有人用喇叭筒喊话,他虽然听不明白,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敌意。
紧接下来,随着一声令下,警卫开火了。
“呯呯呯……”
秦郎一连中了十几弹,但弹丸既未能深入,也不存在所谓皮开肉裂,而是全部嵌在表体上。
秦郎粉红色的肌肤,仿似初生婴儿一般娇嫩,可他的肌体,却强悍得令人震惊。
他轻轻一抖身,身上弹丸便纷纷掉落。他张开手掌接住一颗弹丸,当即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秦郎随即抬起头,盯着哨塔上一名警卫。他一半愤怒一半茫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受到攻击?
那名警卫被盯得发毛,却不敢再开火,只是惊慌地大叫起来,警报声也随之响起。
这个矿场非常偏僻,周边连土著都不存在,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也难怪他们恐慌。
片刻后大门打开,随之冲出一大群黑衣人。前面的几十人,手持盾牌和铁棍,这队人马属于矿场的矿保队。
后面的另一队人马,则个个端着精火铳,且身披黑色胸甲,他们是卫安署派驻的卫安警,民间俗称黑皮或黑甲。
秦郎人紧紧蹙起眉头,此情此景,又仿似在那里见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眼前人物的衣着,明显与他的世界不同,却又并非完全陌生。
秦郎苦苦思索着,企图将记忆碎片串联起来。前面的人突然往两边分开,一小撮特殊人物,走进包围圈中。
走在最中间的,是三名身披黑色斗篷之人。斗篷的正面,绣着一座红色的山,峰顶上承托着金色的火焰。
三名斗篷人,中间一名还是女子,三人都戴着黑色面具,手戴白手套,右手还持一根短手杖。
两名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头盔,身披黑色胸甲的卫士头领,分立斗篷人左右,态度非常恭敬。
其中一名黑甲头领,一边指着秦郎,一边嘴里不知说什么,神态非常轻蔑。
随之,黑甲头领端起手上的精火铳,瞄准银色石块开了一铳。
秦郎本能一闪,居然避开了,弹丸打在后面的雪地上。
黑甲头领感到有点丢脸,于是大喝一声,一边往前冲,一边连续开火。
秦郎闪过第二铳,用石块挡住第三铳,同时往前一扑,抡起石块猛拍黑甲头领头盔。
“啪”的一声脆响,可抗击弹丸的头盔,竟和脑袋一块被砸穿了。如同砸爆一只大西瓜,红的白的随即喷涌而出。
黑甲们当即鸦雀无声,秦郎自己也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居然如此可怕。
就在这时,斗篷女右手一扬,手杖发出一道橙色光芒,射向秦郎。
“以圣主之名,镇压汝魔!”斗篷女尖叫道。
两名斗篷男也随之出手,同样用短仗射出橙光,罩住秦郎脑袋。
一开始,他本能地举起手掌,挡住射向眼睛的橙光。不过很快,他就放下手掌,仅仅眯缝起眼睛,坦然面对橙光灼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