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向休息室走去,即便是打败了毒斗学院拿下了比赛,可几人的心情还是异常的沉重,现在的士气反而越发的低沉,雅布已经做了一桌的好菜等着众人的凯旋,等列为入座时,萧朗却怎么也咽不下饭菜,稍后他站起身来说着,“我吃饱了。”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哪里是吃饱了,萧朗连筷子都未曾动一下,柳魅蝶也放下了碗筷,走出了餐厅去陪着萧朗。
萧朗来到了一处阳台,繁星已经挂在了夜空之上,他支撑着栏杆,看着那夜景,柳魅蝶悄然来到他身边,问着他道,“萧朗,你唉?”
柳魅蝶本是想问问郑图的事情,可随着她的视线上移,只看萧朗的头顶两侧竟然长出了两对狼耳,萧朗回头见了柳魅蝶如此样子,摸了摸自己头顶便知晓了,他解释着。
“这个啊,是遗传我父亲的狼银轮,每当月圆的时候,就会长出狼耳。”
说着说着,萧朗掀开了挡住人类耳朵的头发,说着,“现在,这个耳朵是听不到的,只能依靠头顶的耳朵。”
“好好可爱。”柳魅蝶说着,伸手便向摸摸。萧朗也低下了头让她抚摸,可片刻后,萧朗只觉得鼻腔一股暖流经过,一滴鼻血就顺着低落在地。
萧朗一抬头,把柳魅蝶可吓了一跳,“萧朗!你流鼻血了!”
萧朗用手指擦了一下,说着,“也许是多多少少受了毒物的影响,不碍事。”
萧朗擦着鼻腔中流出的鲜血,片刻后,只觉得脸庞有一阵冰冷传来,原是一个药瓶贴在了自己脸上,从自己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把这个喝了吧。”
萧朗还未回头,只看柳魅蝶用双手挡住自己惊喜若狂的脸庞,萧朗接下药瓶,缓缓把头转了过去,那人,正是郑图啊。
“你小子!”萧朗大叫着一把搂住了郑图的脖子,众人也都来到了那玻璃后方,方才那沉重的氛围猛地就消散了,待惊喜过后,郑图先是坐在了饭桌前,大口地吃着那雅布静心细做的美味。
等到郑图吃完后,萧朗问了起来,“赶紧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图擦了擦嘴,开始说着:“就是那天晚上。”
。。。。
“对面有着蛇银轮,需要雄黄啊,雄黄放在哪了。”
郑图翻找着一个又一个抽屉,拿到了雄黄之后将其放在捣药缸中研磨着,可从门缝下忽然钻入一大团绿色的烟雾,郑图见状,立刻从桌面上成堆的药粉中抓起两把向前撒去,毒物慢慢散去,从毒雾中渐渐走出一人,一边鼓掌一遍说道,“这么快辨别出毒药的类别,然后对症下药,不错,基础很扎实。”
郑图定眼一看,来着是一位大约五十出头的人,身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即使在草药味这么重的房间里居然也可以闻到,此人便是毒斗学院的院长,古当丰。
郑图顿感来者不善,边向后退去,边问着,“你是何人?”
古当丰大笑,言道,“你个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等到明早,你的尸体就会被你的队友发现的,真没想到,他们会把你扔在这里,可笑!可笑!”
郑图身后靠着药匣,他放轻着动作小心抓取着药末,可仅仅是这么微笑的动作也被古当丰所捕获到,古当丰一个瞬移来到了郑图面前,一把掐住郑图的脖子,单臂发力便将他拎起。
郑图挣扎时,父亲的医书便掉落了出来,古当丰见了,一把将郑图丢出,让他撞在了远处的墙壁上,他则是弯腰下去捡起了书本,简单翻阅着,随后挑衅的说着。
“郑空武啊郑空武,你还是那样顽固,仅仅凭着你那点医术,却被大陆之人称为药神?哼!愚昧!当年你不为国王效力,看看你自己都落了个什么下场,现如今,我才该被天下医者膜拜!”
“呸!”郑图撑着桌子站起,狠狠朝着古当丰脸上吐了口水,“我与父亲治病救人,而你却制毒害人!别拿父亲和你比较!你根本就不配!”
“哦?你是郑空武的儿子?哈哈哈!”
古当丰一阵的狂笑,郑图怒骂他道,“你笑什么!”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十几年前,我下毒杀了他妻子让他一蹶不振,今日我再杀了他儿子,我便能彻底击垮他!这乃是天意啊!”
郑图的槽牙被自己咬的嘎嘣嘎嘣的响,此时的他怒发冲冠,弑母凶手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嘶吼着,紧握着拳头朝着古当丰奔去。
古当丰踢出一脚直打在郑图的小腹,后接着死死掐住郑图的脖子,将他提在了自己面前,随后拿出了一根针管刺进了郑图脖颈。
“银轮之力如此薄弱,竟还想着杀我?痴心妄想!这针里面,就是当年杀了郑空武姘头的毒药!让你也感受感受!”
听着古当丰如此侮辱自己的母亲,郑图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手将小刀刺入古当丰小臂,古当丰一把将郑图甩了出去,笑道。
“还想反抗?你给我听着,你所中的毒药乃是我二度强化过的,不出半日你就会毒发身亡,而且死相其惨,这里,就当是你的坟墓吧。”
古当丰说完,郑图托起身子哈哈笑着,“不,这里也是你的坟墓!”
郑图扭曲着笑了起来,古当丰满脸尽是不屑之色,问着,“兔崽子,难道是撞到脑袋傻了吗?”
郑图扔去了自己的小刀,说着,“我这刀上,可也喂满了毒啊。”
古当丰抬起手臂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哼!年轻的小子,就让你看看,我这半生追求的的成果。”
随后古当丰开启了银轮,见他手臂上也只有一个通白的银轮,听他说着,“这银轮足以让我百毒不侵,万毒不染,而你这小小的毒,又何曾奈何得了我!”
“你可知我为了练出如此银轮耗费了多少毒虫吗!”
郑图冷笑着,“对,还杀了不少人吧,你这银轮绝对是在活人身上实验,然后再将其杀之取下银轮!”
郑图一个箭步上前,自己开启了银轮,他基本没在萧朗众人面前开启过,殊不知他的手臂上也有着一枚银轮,他将手掌打开,直对这古当丰的手臂,念着银轮咒令,“解剖台,银轮剥离!”
只看一把手术刀直刺向古当丰那枚银轮,手术刀围绕着他的手臂迅速环绕了一周,随着一道环形伤口的割处,大量的鲜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郑图看准时机,伸手抓住那枚银轮,硬生生给扯了下来,随后他一脚将古当丰踢了后退几步。
自己刚想把银轮套在自己手臂上吸收时,却想着,“我若是吸收了银轮,他也可能将我杀死拿下银轮,不行,这银轮,也许可以留给萧朗对付毒斗学院!”
想到这里,郑图趁古当丰查看伤口之际,急忙从桌上抓下一根笔与一根草纸,在纸上草草写下,萧朗,这个银轮给你,我需要出去买些材料,午饭不用等我了。
写完后便把银轮藏到了隐蔽的桌角,古当丰没有了那枚银轮,郑图的毒便瞬间起了作用,古当丰大喊着,“你!”
郑图说着,“我会治病救人,自然也会杀人害人!那九岐蛇就是你的银轮吧,我这毒素正好用你的毒做引子,直接,咳咳!直接毒杀到你!”
“你这是什么毒!”古当丰怒吼道,上前薅住郑图的头发,此时的郑图双眼已然布满着血丝,嘴角和鼻子也溢出了鲜血。
郑图笑着,“这我可没必要告诉你了,随我去找母亲道歉吧!我一死,你也要和我陪葬!哈哈哈。”
“嘭!”古当丰一掌拍在了郑图后脖处将他打晕,随手从腰间拿出一瓶药丸强硬让他服下,他将郑图扛在了背上,嘴里说着,“先让你小子多活一会。”
古当丰上了马车,趁着月色朦胧,直奔那远方的毒斗学院,哪里材料充足,也许还可以应对郑图的毒。
月下的一处小路,白小生伸着懒腰,一天费力地清剿帮派残党可是累煞他了,在他身边的依旧是林华颖,吴祁行走在两人之中,打着响指点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