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在医院中,柳魅蝶的哭声不断传出,萧朗躺在病床之上,浑身裹着绷带,这一个火针竟然把萧朗浑身的脉络都伤及到了,才送及医院时,萧朗的七窍都在冒着血,现在的他可谓是九死一生,在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她拍了拍柳魅蝶的肩膀,安慰她道。
“姑娘,你别难过了,那火针已经取出了,你就别担心了。”
柳魅蝶咬了咬嘴唇,用手擦去了泪水,她心里明了,萧朗能不能保住性命全靠自身的造化了,她紧紧握住萧朗的手,将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眼中的泪水再次冒了出来,但也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挚爱苏醒。
“前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请您冷静啊!”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受死!”
萧朗的梦境之中,那红衣女子在劝说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早已是满腔怒火,最特别的是,他拿着两把枪,一白一黑,他挥舞起那两枪,红衣女子便脖颈上出现一条红线,她把她那颤抖的手轻轻放在脖子上,血液慢慢顺着她的手背缓缓流出,可片刻后她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她拖着她那虚弱的身体慢慢靠近他,可那男子还是挥舞双枪刺向她,两道划痕留在了红衣女子上身,她那鲜艳的红袍早已残破不堪,可她没有倒下,继续靠近着他。
“你!”男子呵斥道。
男子非但没有停下,继续扫出一枪,红衣女子的上身又多了一道倾斜的伤口,这次再强大的恢复能力都没有办法了,她脚底一滑,倒在男子的怀里,她把头凑在男子的耳边,对他说了些什么,男子貌似全都明白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下了这么重的手,正当他想查看她的伤势,可没想到红衣女子却一把把他推开,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响声传了出来,一颗冰冷的子弹穿透了她,本来就身受重伤的她又被这子弹打在胸膛,与方才不同的是,自己的伤口却不再愈合了,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她那深邃的眼眸中有了一丝绝望,她用手尝试触及天空,她露出一丝完美的笑容,说道。
“真是羡慕那些还能看到这么美丽天空的那些人啊”
男子急忙跑过来坐在她身边,可红衣女子却把手慢慢抽走,片刻后,她把手放在男子的脸庞之上,慢慢的,她的身体化为不少破碎的红色粒子,这些红色粒子飘向了一旁,男子也冷静了下来,他拿起他那黑白双枪消失在了视野中。
“爸?”萧朗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拿着黑白双枪的便是萧朗的父亲萧阔,顿时,周围的景物开始变换,最后,还是那片白色的花海。
悠扬的笛声响起,红衣女子还是靠在大树下吹着她的笛子,萧朗慢慢向她走去,女子也看到了他,当萧朗走到穆雪面前时,她停下了吹奏,萧朗也坐了下来,开始问起了她。
“前辈,那些是你的记忆吧,现在也该告诉我了吧。”
穆雪将笛子收纳在外衣中,开始娓娓道来。
“唉,本来还想在拖一会,看来今天应该告诉你了。”
“我叫穆雪,原是灵族的宗主,我们灵族人不求强大的银轮技能,只求修炼心法,我们自己经过修炼就可得到银轮技能,于是我们便被小人盯上,更何况我的银轮还是万中无一的血鳞蛭王,当年你父亲在大陆上闯出过些名声,那时你的母亲刚刚怀上你,那小人便用计策伤了你母亲,害得你差点死在你母亲腹中,还嫁祸给我的宗族,当时的我和两位高人拼了全力保住了你,至于细节,日后你的父母自会告诉你。”
萧朗仔细思索着,穆雪所说的一切的一切自己毫无所知,这也解释的通自己的血战阵为何与柏灵承的心法有些相似,如此说来穆雪便是柏灵承的先祖,现在的萧朗也只想寻求个答案,便要求穆雪让自己出这梦境。
“原是这样,穆前辈,那您就让我先出去吧。”
穆雪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上身言道,“你这次昏迷乃是被吴祁所伤,梦外的你脉络全是堵塞的,若是让你出去,你这武功可就全废了。”
“啊?”萧朗一惊,问着:“那,该如何是好。”
穆雪笑了下,从自己的手臂上取下了一枚银轮,那枚银轮的颜色如同凝固的鲜血,呈现着暗淡的红色,萧朗接过后问着,“前辈,这?”
穆雪解释着,“你方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伤口愈合的秘密,血鳞蛭王的银轮,每当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银轮便会启发,从而治愈伤势,你要在这梦境之中做的,就是要控制这个银轮。”
萧朗点了头,将银轮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银轮猛地向内收缩着,手臂的负压感顿时传来,这也是萧朗首次吸收银轮,这枚银轮有着灵族银轮独有的霸道,这银轮存在着彷佛能把宿主吸收的野心,萧朗咬着牙说着,“这银轮甚是难缠啊!”
虽然见萧朗面目狰狞,可穆雪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她心里想着,“萧阔之子不可能只有这点能力,萧朗啊萧朗,你真正该传承的力量,还只是冰山一角呢。”
“呃!”面对着穆雪锻炼出的银轮,彷佛让萧朗吸收还有有很大难度的,穆雪在一旁引导着萧朗说着,“让体内的银轮之力运作起来加快银轮的吸收,在梦境中,银轮之力的使用是无限的。”
萧朗闻听,心说好好,就看下一刻,阵阵有银轮之力所创的波动一道又一道,如同水波一般飞速从他体内传出,如此这样而来,萧朗那被银轮勒的通红的手臂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与此同时,郑图也来到了医院内,才进门安抚好柳魅蝶,就感觉到屋中阵阵的银轮波动,这波动从萧朗身躯中散发而出,这波动竟把床头桌上的花瓶一个个的震到了地面上,阵阵花瓶打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中显得格外明显,一位正巧路过的医师闻听赶了进来。
他见萧朗如此异常,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便向外呼喊着,“准备手术!”
郑图阻拦着他,“慢!不对,这是吸收银轮的反应,他在催动银轮之力为自己疗伤。”
医者听完郑图的话,侧过头去看了看郑图的正脸,问着,“你是?郑图吧?”
郑图回过头去,见这位医者也是熟人,便答着,“您?钱叔?”
这人乃是拜于郑图父亲郑空武门下的弟子,郑图幼时也没少见过他,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后,医者便放心的把这里交付给了郑图,“交给你我也放心,对了,替我向师傅问好啊。”
“嗯。”郑图点头言道,等医者走后,柳魅蝶问着郑图,“医生,萧朗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