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裴卿回想傅璟容离开前的话语,“说是有事情要做,让我们先行离开。”
“哦。”许知笙心里有些小失落,但很快就消失不见,“那我们回客栈收拾一下等他吧。”
“也行。”
吴裴卿愣是向前面走着,把许知笙和夏真落在后面,自从知道夏真的心思,他如今对夏真放心了许多。
就是这份放心,给夏真和许知笙她们留下暗通曲款的空间。
“如何?”夏真问道。
许知笙摇摇头,“没什么线索,只说是皇宫的暗卫。”
“还不如不说。”夏真无情地吐槽道。
许知笙被夏真给逗笑了,其实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和夏真曾经认真的讨论过,也搜集许多关于各种令牌花纹的资料,把范围就是锁定在皇宫里的某个人。
这么来看,何止白的话的确相对于没说。
不过,能交到何止白这位朋友,还知道二哥周诠的消息,这次还算有些收获。
她们不紧不慢地走着,还没走到客栈,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嘈杂声。
见传出的声响正是吴裴卿和店家,许知笙便把吴裴卿拉到一旁,“怎么回事?”
“这个黑心店家要我们一两银子,比平时都贵一半。”说完,吴裴卿还瞪了店家一眼。
店家哪里会怕他,当然也瞪了回来,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晓知阁选有缘人解答,众人纷纷前来,这物价当然要上涨,再说我这也是明码标价。”
“你当时也没说。”
“那你也没问。”
见他们都不相信,店家拿出他的必杀技,指了指旁边写有费用单的小板子,上面的费用加起来的确是一两。
也怪他们当时没注意,不小心上了这个贼船,现在理亏的是他们,只能认栽地付了钱。
付钱的时候,吴裴卿心里都在滴血。
他自认为算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之一,毕竟这几年下来,卖药材,给人看病,他赚了不少钱,想到夏慎这几年四处周游,估计身上没什么银两,三妹就更别说,所以这一路下来的花费大多数是由他付的。
如今又花费一两,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已经没有心思收拾东西的吴裴卿,默默地在门口摆摊,把自己帮人看病的日程提早几日。
刚摆好摊,就有一个身影落在他的旁边,见到来人,吴裴卿有些不解,“三妹,你怎么来了?”
说多了都是泪,许知笙有些心酸,上次把自己的家当都给了阿肆,自己现在也身无分文,现在只能靠画技养活自己。
“我来卖画。”
吴裴卿哪里会让三妹吃苦,赶紧安慰她,“你不用担心,卿二哥绝对可以养活你们的,你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就行。”
听着吴裴卿说的话,许知笙心头有些暖暖的,但她必须要自食其力,不能总是依靠他们。
“没关系的卿二哥,我喜欢画画,一边画画一边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那行吧。”吴裴卿知道他拗不过三妹,只好任她自行发挥,大不了凡事由他担着。
可没想到,三妹的生意异常火爆,尤其是一听是许知笙作画,许多人纷纷前来,为求一画。
其实许知笙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字流传这么广。
之前她在南祁国都的时候,她就有跟人合作,每次下山都偷偷带几幅画,交给人出售,所以从那以后有位名叫许知笙的画家开始活跃到众人视线。
许知笙学着晓知阁,从中挑一人,用一两的价钱为他作了一画。
于是刚收拾完东西下来的夏真就看到他们坐在那里,一边即将完工,而另一边无人问津,顿时产生鲜明的对比。
看着生意如此惨淡的吴裴卿,夏真心中一动,走过去,把一两扔到吴裴卿身上,“这段时间的照顾。”
怕吴裴卿拒绝,夏真干脆一溜烟地走了,让吴裴卿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你放心吧,夏慎哥很有钱的,他除去是夏伯伯的孙子,还是富家经商阮氏的唯一亲外孙。”
此时的许知笙已经作好画,帮着夏真说话,顺带把画递给买画的人。
买画的人十分满意,又多给她一两银子。
吴裴卿看着手里的银子,多了解一分夏真的身份,他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三妹,我感觉夏慎喜欢我。”
啥?
还没等许知笙反应过来,又见吴裴卿把这句话变成肯定句,“夏慎喜欢我。”
也不知道夏真跟没跟卿二哥说她是女子这件事,许知笙试探地问道:“可是夏慎哥是男子诶。”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介意。”
哦,原来是没有,许知笙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吴裴卿这样,许知笙大概猜到他们闹了个大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