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跟你们谈明白的,咱丑话说前头,我也不是非得嫁进来不可。张婶子这句话,把老罗刺了一下。
玉婴看到那男人眼中的光闪了一下,就熄了。
那好,算你有自知之明。女人刚说到这里,就听有人敲门,她跑去把门打开,进来一男一女,女人面目跟她相似,只是年轻一些。
老五你来得正好,这就是那个女人,今天晚上把话说清楚吧。女人指着张婶子说。
大姐,你说吧。我喝口水缓缓,跑得有点急了。老五刚上楼,喘了口气。
是这样,当初我妹子临终时,拉着我的手把玲玲托付给我。她说了,有后娘就有后爹,玲玲还小,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再说她是女孩子,要是以后娘家都没了,那得多可怜?
玲玲大姨说着洒了几滴泪下来。
对,我二姐说了,不让姐夫再婚。当时姐夫也答应了是吧?老五问老罗。
老罗红着脸,点了点头。
老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都跟嫂子说了,为什么又张婶子这句话问得很无力,眼泪就在眼圈转了。
大妹子,看你说这话也是明白人,虽然把结婚证扯了,可是婚礼没有办,要不就离了吧。钱老罗出!玲玲大姨当即立断。
不!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家,我的事我作主。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老罗听这话,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吼道。
姐夫,你不能不讲理。这事儿趁着没闹起来,你好好就给解决了,别到时你的婚礼都办不好。这五妹夫是个楞头青,说话很有社会儿味。
怎么的?你还威胁我?那我到要看看了。老罗也是个爷们,又是在张婶子面前,面子是要的,哪里肯受这个,马上反唇相讥。
哟,这还来劲儿。要不咱就试试?来大姨子你说,你要他哪个零件?左胳膊还是右手,我给你卸。五妹夫应该是喝过酒了,撸胳膊挽袖子的过来了。
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还犯浑呀!有事好商量!张婶子见他要对老罗动粗,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过去护在老罗的面前。
张婶子横在两个男人中间,那二人都是一米八开外的身高,她才一米五十多,比人家矮一截,可是她全无惧意,伸开双臂,把老罗护在身后。
哟,姐。你看吧,我说是狐狸精,你还说不是。这不刚说的好好的呢,这会儿尾巴就掉出来了。这还上来护着她男人!老五阴阳怪气儿地说。
你少放屁,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滚!我家还轮不到你说话!老罗一听这话,当时就对老五怒目而视。
看看,都装不住了吧。我姐在时,你跟我这么说过话吗?现在把我姐都丢在脑后了是吧?你就跟这狐狸精过吧,我姐做鬼也不放过你!老五跳着脚骂起来。
你姐活着的时候我对得起她,这些年日子过得什么样,你们也清楚。我赚多少钱都交给她,这家破成这样了,钱哪去了,我也没问过。反正她人没的时候,手里一分钱没有。老罗也是奔着撕破脸皮去了。你这什么话呀,就是说我姐把钱填到娘家了呗?老五一听这个可不干了。
我没说,你们自己心里明白!老罗没按到手上,也不敢较真。
你要这么说我可得跟你算算账了。你家老子娘有病,你在外面跑车,家里都扔给我姐了。我们姐妹也常来帮衬,那时你可是一口一个谢字,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又说钱没了?那钱哪去了?我姐填野男人了!你就不是个男人!老五这一嚷嚷,把老罗的气焰又给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