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就这么看着喻原一点点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远,良久,她沉默地进了浴室,而喻原将玻璃片握在手中,躺在床上。
他眼睫极长,根根分明,此刻正轻颤着,上面带了些许泪珠。喻原眼睛红肿着,有些疼,桌子上明明放着琼苓露,可喻原就是怎么也不想去拿。
他脸色苍白,往日里殷红的唇瓣此时只是淡淡的颜色,那双好看的眸子,只剩灰败。
玻璃片被他握得紧紧的,很疼,他应该早哭了,现在却还在失神,手中的疼痛未能影响他半分。
喻原有着一双极为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纤长白皙,如青葱般,而指甲是淡淡的肉色,显得干净极了。只是他手攥得紧,指尖微微发白。
好半晌,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喻原的耳朵,他阖上眼,因为背对着浴室那头,桃夭以为人都睡着了。
她轻轻一个响指,头发干了。桃夭脚步很轻,即使喻原喝了药,她也不想吵到他。灯被她关掉了,漆黑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各外寂静。
她轻轻地从喻原的后面将她整个人环抱着,动作颇有些小心,他身上有四条链子,搞不好就响会吵到他。
她埋在喻原的颈间,蹭了蹭。她微凉的皮肤贴着喻原,有些暖,桃夭像是才想起来般,将空调调低了一度,他喜欢24度,不可以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