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带着秋和走的匆匆忙忙,并没有告诉丁姣姣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是出于女人的直觉,丁姣姣有些心神不宁,只觉得做什么事儿都无法静下心来,总觉得邢烈怕是遇到了麻烦,否则他不会走的如此着急,更不会刻意瞒着自己。
她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歪在软榻上静静的思考着,现在雅清公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赛清公主就老实了许多,能让她们二人安安稳稳到京城应该是不难了。
灵州城内则是歌舞升平、城泰民安。虽然官员们不是“当代海瑞”,可到底胆子有限,小动作也并不起眼。
邢烈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懒得与他们多计较,只要不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抬手放过去了。
那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焦急呢?
琢磨了半天,丁姣姣没得出个答案,反而让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正烦躁着,门被人敲响了,姑娘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妃,奴有事求见。”
清玉?
她的到来让丁姣姣感到有些惊讶,前两日主仆两人不欢而散,听说清玉很是消沉,整日藏在屋里轻易不出门,能见到她的也只有绯月和通玉。
丁姣姣问了通玉一回,知道清玉只是心情不好,身体却没什么不适后,便撂开手不管了。
世界上的事儿本就是如此,旁人劝一万句,不如你自己的顿悟。
佛渡的还只是有缘人呢,更何况她还不是佛,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不过既然清玉来了,左右自己也闲着无事,见一见也无妨。
“进来吧。”丁姣姣应了她的声,下一秒,门就“吱呀”一声,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
又是几日不见,清玉显得有些拘谨,“奴见过王妃,王妃安好。”
“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多歇几日也无妨。”丁姣姣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温声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感受到自家王妃一如既往的体贴,清玉的眼眶红了。
“奴没事,就是、就是明白了些事儿,想来跟您说说。”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显得好似一哭二闹三上吊一般的模样。
闻言,丁姣姣眉毛微扬,这是想通了?
不过到底是真的想明白了,还是以退为进的苦肉计,倒是得仔细掂量掂量。
“你说吧,我听着呢。”她看着眼前的姑娘,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清玉也不犹豫,趁着自己还有勇气的时候,一鼓作气的把心里藏着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回,奴真的知错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到底还是有些哽咽了,“您是真真正正的为了奴好,奴却做了那么混账的事儿,惹您生气,是奴错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手来就要扇自己两耳光。
丁姣姣赶紧拦下来,没好气道,“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了呗,谁还没有个犯浑的时候?非得闹这么一出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