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写折子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写的异常凄凉,巴望着皇帝看了雷霆震怒才好。
何俊远满脸皆是无语,第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选了这个傻到冒烟的男人当自己的出头枪。
若是单纯的傻,何俊远觉得自己还能忍耐。可是安王不仅傻,而且非常自大、自负,常常不与他商量就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蠢事儿。
比如给皇帝写告状的折子。
“您就没想过,万一皇上派燕王爷调查此事怎么办?”何俊远按捺住性子问道。
如果皇帝真的指了邢烈来查案,安王的算盘便是一场空,他总不能让邢烈自己指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吧?
“放心吧,我已经在折子里与父皇暗示过了,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可安王还是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
何俊远已经不想再问他到底“暗示”些了什么,索性放弃了劝他与邢烈和睦相处的念头,但是见还是要见的。
“若是王爷想要早日接受使团的差事,就得见燕王。”何俊远徐徐劝说道,“现在不见,无疑是引起了他的猜忌之心,到时候王爷想要下手栽赃可就难了。”
安王对他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只是不满他的用词,“什么叫‘栽赃’?我看我被刺杀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主使。”
“王爷说的是。”何俊远懒得跟他争辩,一切都顺着他的话来,“既如此,在下先行告退,王爷稍候便使人把燕王爷请进来吧。”
“你去吧,等他走了,我再着人请你来说话。”安王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却冷不防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又是呲牙咧嘴一阵子。
“在下告退。”何俊远微微一拱手,赶紧离开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就要忍不住把安王掐死,取而代之了。
客栈外,邢烈得不到准信儿,便依旧在马车里等着。
“王爷,依奴才看,安王就是心虚,不敢见您。”秋和上了车,“奴才刚才进去转了一圈,安王绝对就在里面。”
他一直就是以轻功藏匿见长,自出师以后,只要他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成的时候。
“无妨,再等等吧。”邢烈懒洋洋的支着胳膊肘朝窗户外看去,“等会儿你先把车上的礼给他送到大门口,即便他不愿意见我,我也算是表了心意。”
想了想,他又额外嘱咐道,“拿些金银字画、古董玉玩也就罢了,万不能拿入口的东西。”
邢烈这是吸取了自家小王妃的经验教训,将一切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秋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那奴才这就去清点礼品。”
“去吧。”
邢烈透过窗纱,向客栈里面看去:好久不见啊,我的好、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