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不少商贾人家愿意把家里大好青春的女儿嫁到太监府上,好跟宫里的人也攀攀交情。
“奴才这个情况,要是娶了清玉姑娘,那不是耽误了人家一辈子么?”秋和苦笑道,“好姑娘得配个好人家,奴才可不是人家的良配。”
邢烈想了想自家小王妃那个护短的模样,也觉得秋和与清玉的这门婚事不妥。
眼下清玉是一门心思的觉得秋和是良配,可等以后成了亲,再觉得自己吃亏了,少不了得闹腾一阵——就算是不闹,安安分分的和离了,那秋和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邢烈顺势下了台阶,“不过这话,你还是自己去与那丫头说吧。”
“早日说清楚了,也省了王妃烦心。”
想到妻子前两天还因为这事儿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邢烈不悦的抿了抿唇,暗自决定,赶紧了结秋和与清玉之间的瓜葛,再给清玉寻摸一个好夫婿,事情也就掩过去了。
“是。”秋和应了下来,盘算着是不是能让绯月当个中间人传话,也省了自己面对面拒绝小姑娘,惹得姑娘伤心。
主仆两人心里各自琢磨着自己的那点儿事儿,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没多久,马车就停下了。
“王爷,到了。”外面扮作车夫的暗卫低声禀告。
闻言,邢烈瞥了秋和一眼。
秋和会意,起身掀了帘子率先下车,前去四处打探一番。
好在这城镇并不算大,他很快就确定了目标,折返回来复命,“奴才看着那家客栈被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了,想来那就是安王爷暂住养伤的地方。”
“嗯,去看看。”邢烈微微颔首,秋和便探出头去与车夫耳语一番。
随即,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客栈走去。
此时,在客栈里养伤的安王爷,正在冲着下人发火,“连个好点儿的大夫都找不到,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身上的伤口传来隐隐的痛感,他躺在床上破口大骂,却不敢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生怕让自己疼上加疼。
下面伺候的下人和侍卫林林总总跪了一地,半点儿也不敢出声,暗暗祈祷着床上那位爷赶紧骂累了,他们也就逃过这一劫了。
其实安王受的伤并不重,好生修养几日,按时换药,很快就能恢复。
可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儿受得了这个委屈,只要一疼就得骂人,骂道筋疲力尽后就安分一阵。
等精力稍微一恢复,便继续开始骂人。
往复循环了一日一夜,安王还好,至少能休息,可下面跪着的人就有些受不住了,只能趁着主子昏睡的功夫偷偷歇一会儿。
正煎熬着,忽然外面有人敲门,低声禀告道,“王爷,燕王爷来了。”
“什么?!”刚刚停住嘴的安王顿时又来了精神,“他害我至此,还有脸来见我?!”
说话间好似已经认定了派刺客来行凶的幕后主使,正是邢烈。
他说的肆无忌惮,可下面伺候的人却慌了。要知道,虽然现在燕王爷还挂着王爷的名头,可实际上人家是铁板钉钉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