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吗?那刚刚不依不饶的数落秋和“十大罪状”的人是谁?
纵使邢烈心中暗暗吐槽,可他也终究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怕惹得眼前刚刚偃旗息鼓的“小火山”再度爆发。
“行了,你也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了,好好歇一会儿。”他岔开话题嘱咐道,“前些日子在梁州城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咱们怕是得日夜兼程,才能不耽误回京过节了。”
丁姣姣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一旁的木箱,“你打开它,看看。”
邢烈低头看去,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木箱了,心里有些纳闷,却也依言打开了箱子。
里面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话本罢了。
“怎么带了这么一箱子话本走?”
他知道妻子往日里唯一的爱好就是看话本,可要带着一箱子话本回京,也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喜欢看,着人给你送到府里也就是了。”
“不是我买的,是梁州城那些官眷们联手送的。”丁姣姣抬抬下巴,“你拿一本看看。”
邢烈不明所以,照妻子说的随便拿出了一本话本。
书刚一入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本书明显的要重于它该有的重量!
“这……”他匆匆打开,却因为“话本”里面的内容而感到震惊——
整本书,除了前几页是正常的纸张外,后面几乎都是用纸张做边,包裹着里面薄薄的金子!
金子质软,很容易就将它们压成了薄薄的一片,几乎与纸张的厚度无异。
可金子毕竟比纸要重,因此整本“书”的重量才会如此奇怪。
邢烈把这本“书”丢到一边,又从下面随便抽了一本上来,再打开看,依旧是与上一本一模一样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一木箱里放着满满一箱子的黄金!
“我原是不想收下的,可当着诸人的面,她们就堂而皇之的打开了箱子。”丁姣姣抿抿唇,回忆道,“我一看只是些话本而已,便没有多想,收了下来。”
“是我不好,疏忽大意,没能仔细检查,给你惹麻烦了。”
这样整整一箱黄金,若是被有心人发现,自己解释不清不说,怕是也会连累邢烈。
毕竟若不是有邢烈在,谁又会特意给一个内宅女子送礼呢。
这一箱黄金,与其说是送给丁姣姣的,不如说是给邢烈卖好的。
“无妨,你不用担忧。”邢烈把书扔进箱子里,安抚妻子道,“这些东西你只管收好,日后我来想法子处置。”
“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丁姣姣担忧道,“给你扣上一个帽子,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皇帝不是个苛刻的人,深深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底下人正常的收送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提是只要不过分、不触及到人命律法,他一般并不会制止,属于“民不告,官不究”的态度。
可问题是,邢烈打算回京过完节,送走了使团后,就腾出手来整治梁州官场。
若是到时候被人揭发自己收了一箱子黄金,那邢烈前期所下的功夫,就得打了水漂,半点儿作用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