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世间又有谁能抵抗至高无上的权利诱惑呢?
但是他不该如此不分轻重,将个人私情与国家大事牵扯在一起。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他呢?”丁姣姣直觉有些不对。
再怎么说,安王也是当过不少年太子的人吧?
虽说这段日子他做尽了糊涂事儿,可也不能蠢到这个地步啊。
邢烈却不赞同,“除了他,还能有谁?”
“刚刚你是不是说,这个、这个什么国……”
“蒙丘国。”邢烈提醒道。
“啊,对,是蒙丘国,他们与咱们炎光国的关系不太友好?”丁姣姣侧头问道。
邢烈点点头,“蒙丘国地处西北,天气苦寒不提,那土地也不甚肥沃,自从他们的新国主上位后,一直盘算着要往东南扩张。”
说着说着,他也明白了丁姣姣的意思,“你是说,这事儿可能是蒙丘国的人自己做下的?”
丁姣姣微微颔首,“我觉得安王不至于到卖国通敌的地步,这件事儿或许别有隐情,驿站监管严密,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伸手的,那最有可能的不就是这些受害者了吗?”
让她这么一分析,邢烈的确注意到一些之前遗漏的细节。
他猛地在床上坐起来,“你说的都对,我马上找人再去调查此事!”
既然是正事儿,丁姣姣自然不好留他,起身把人送到了门外,这才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卧房。
当天夜里,邢烈一夜未归。
“王妃,真不是您又跟王爷吵起来了?”通玉在一旁反复确认,一个劲儿的踮着脚透过雕花的玻璃窗户往外看。
丁姣姣捧着一本话本,歪在软榻上翻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她的话,“没有,王爷是去办正事儿了,你莫要瞎操心。”
通玉应了一声,但是神色中摆明了对她不信任。
丁姣姣无法,只得再三警告她不许跟张妈妈打小报告、嚼舌根以后,便随她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邢烈就带着一身寒气来了丁姣姣的院子里,迎面撞上了通玉。
他摆摆手示意通玉不必行礼,直接问道,“王妃可起身了?”
“起了,在里面用早膳呢。”通玉忙不迭的回道。
邢烈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有点儿惊讶,“王妃可是有不适的地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通玉勉强忍住笑,解释道,“这两日王妃正在看账本呢,得在年前把账目理清楚了,所以……”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欠账太多了,只能早早起来补功课?
邢烈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大步往花厅去——
丁姣姣正在那儿用早膳。
见他一大早就急匆匆的样子,丁姣姣有些纳闷,第一反应想到了驿站。
“可是白羽那边出乱子了?”
她扫了邢烈一眼,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那一套,并且有些地方已经起了褶皱,再加上他眼眶下的黑色,显然是忙碌了一夜,未曾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