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绮罗看着拂柳渐渐走远的身影,如今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才慢慢的将她枕头深处压着的信封给拿了出来。
拆开一看,果不其然是白羽写来的信,冯绮罗难以压制心中的惊喜,一目十行、飞快的阅览着信中的事情。
白羽的信写的很简短,先是告诉她,自己暂时住在京中繁华街道上的一家客栈里。
透过信纸,冯绮罗都能想象到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燕王妃有句话说得对,‘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藏在这儿,任谁都想不到的。”
冯绮罗轻笑一声,接着往下看——
“……只是走的匆忙,未能与你道别,这些日子怕是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
这话说的倒是贴心,让冯绮罗刚刚静下来不久的心,又一次悸动起来。
“若是你愿意,今日丑时,我在你们府院的后门处等你,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
冯绮罗紧张的看完了信,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不听使唤了,手一直捏着那封信发抖。
“他主动来约见,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次究竟要不要表明心意呢?”
这样想着,冯绮罗不如咋又想起了自己从前和白羽的种种,这几日来因为他而日日担心,冯绮罗对自己的内心也日渐的明了。
因为写封信的冲击,冯绮罗一时间想的事太多,只觉得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浑身都没有力气。
而惊喜之余,不由得又想着到他底是托了谁给送过来的。
如今这他说的时间若是差使错了人,一不小心便会暴露了自己回京的消息,如今这个情形是半步都不能错的。
不过白羽这个人向来都是心思细腻的,既然知道自己已经回了冯府,也应该会将事情打理的干脆利索。
或许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吧。
冯绮罗低着头沉思着,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回想了一遍,仔细的想着这几天自己回来所接触的每一个人。
能够进到冯绮罗的寝卧的人在整个冯府都是屈指可数的,拂柳是唯一一个能够轻而易举的相信送到的人。
但拂柳方才的言行举止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信并不是她送过来的,但除去了拂柳,又会是谁呢?
莫非是丁姣姣?
但今日丁姣姣自从进了自己的屋子起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并没有显露出什么要给自己东西的意思。
并且白日里询问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说,若真的是丁姣姣所为倒还好些,起码冯绮罗就不必如此的担惊受怕。
但丁姣姣的确是一步都没有踏进自己的寝卧,更别说有什么契机将这封信塞在自己的枕头下了。
而且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凭着她们两个人的交情大可以直说,没有什么必要掖着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