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丁老爷突然一声暴喝,喝止住了她即将要出口的抱怨。
他大步在书桌后走出来,拿了一封信扔在丁刘氏的脸上,“你自己看!”
丁刘氏被他一连番的动作搞懵了,呆呆的接住丈夫扔过来的信,仔细看着。
“这!”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捏着信纸的指尖太过用力,微微泛上白色。
丁刘氏脑子飞速转动着,企图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做过的事,顺便平复丈夫的怒气。
丁老爷面色阴沉,“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日后燕王府这大门,你一步也不要想踏进去!”
丁刘氏微微松了口气,燕王府的门,不登也罢。
反正自己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再登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等她彻底放下心来,丁老爷又开口了,“另外,你和晴儿这几日就不要到处乱走了,免得招了燕王爷的眼。”
也就是说,他要把母女二人禁足!
这倒是也无所谓,等燕王府的事爆出来,他们丁家上下少不得要夹着尾巴做人,出不出去意义也不大。
丁刘氏痛快的都答应下来,引得丁老爷好奇的瞥了她一眼。
无他,就是因为丁刘氏答应的太痛快,不像是她往日的作风。
他狐疑的看了妻子一眼,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转身离去。
丁刘氏抿着嘴不说话,直到看着丈夫离开了,才又一次展开手上的信件,细细看着。
这封信是邢烈口述,春明代笔写成的。
从口吻到语气都充满了浓浓的厌恶,对丁刘氏母女进行了全方位的批判。
信的最后,更是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句,“家和万事兴,若是丁老爷生意繁忙,无暇顾及家中事务,那邢某可以代为效劳。”
摆明了告诉丁老爷,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夫人和继女,那丁家的生意就彻底不用做了。
丁老爷爱财如命,这下知道了自己收到账簿的原因,对丁刘氏自然没有好脸色。
“好啊,倒是我小瞧了丁姣姣,这拢络男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丁刘氏恨恨的想道。
外面盛传燕王夫妇感情和睦,琴瑟相鸣十分恩爱,燕王更是对妻子百分百的呵护与疼爱。
开始丁刘氏不以为然,还当是丁姣姣自己放出来的消息。
现在想想,若不是燕王默许,就算是丁姣姣想要动手脚,怕也是做不到的吧?
仅这一件事,就能看到燕王爷对她的感情。
“娘,爹派人传话,说把我给禁足了!”
正想着,丁慕晴突然闯了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丁慕晴在丁刘氏面前一向是无法无天,并不在意丁刘氏的脸色是否好看。
见她不说话,丁慕晴往她身边一坐,“娘,你快去跟爹说说,把我的禁足解了吧,过几日,我还跟小姐们约好了一起赏菊的。”
丁府对丁慕晴毫不吝啬,大家小姐该回的琴棋书画她都学过了,也算得上京城里小有名气的才女。
“我都被禁足了,还能去给你说情?”
丁刘氏第一次觉得,自己女儿这么不会看脸色,“你没别的事儿就回房吧,莫要在府里到处溜达,惹了你父亲心烦。”
丁家如此小心翼翼,都是因为她们母女所导致的,丁老爷这段日子看她不顺眼,怕是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