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邢烈不愿意打扰的丁姣姣的美梦,才每次都在正门走的。
眼下他搬回了后院,自然是在侧门出发去宫中。
“阿烈,你怎么起来了?”丁姣姣感觉到身侧的热源消失了,就知道是邢烈起身了。
自从邢烈搬回内室住,两人就共睡一榻。
一开始,丁姣姣还是很矜持的,在被窝里缩成小小一团,睡的安安稳稳。
可睡着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地龙烧的有些过热了,她便舒展了四肢,甚至胳膊都伸出了被外,把被子拥在怀里睡。
邢烈无奈,只得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把被子在她手中夺出来,再给她盖好。
丁姣姣都习惯了怀中一定要搂着点儿东西才能睡安稳,可睡梦中不知道是谁总跟她抢被子,搞的她很是烦躁。
最后,她假作放松,趁着邢烈再一次给她盖被子时,猛地搂住了他的胳膊。
咦,还挺有弹性?
丁姣姣的脸蛋在邢烈胳膊上蹭了蹭,心满意足的抱着陷入了沉睡,再也没有折腾被子。
她是舒服了,可邢烈备受煎熬。
眼前的小娇人儿把自己的胳膊搂着怀中当作抱枕倒是无所谓,就是她搂的实在是太紧,自己的胳膊正好贴在她胸前的一对柔软上。
此时此刻,面对心爱的人如此的举动,怕是只有圣人才能无动于衷了。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因此,丁姣姣的这番举动让他又甜蜜又备受折磨。
半途中他也曾试着把胳膊抽出来过,可刚一抽出来,丁姣姣便会感觉出来,接着就是皱紧了眉头,满脸的不乐意。
邢烈舍不得看她这个委屈的表情,只得再把自己的胳膊送回去。
这样折腾了两三天,他也逐渐习惯了,现在都已经可以催眠自己只是工具人了。
这个词还是他从丁姣姣嘴里听到的,用到此处再恰当不过了。
丁姣姣醒过来的时候,邢烈正拿了朝服蹑手蹑脚的往外室走。
在内室换衣服难免会吵到丁姣姣,听见她软声软气的叫自己,便放了手中的朝服,大步走回去。
他只穿了里衣坐在床边,轻轻抚了抚丁姣姣的头发,有些歉意道:“吵醒你了?今日是大朝会,我得早点儿到,你再多睡会儿也无妨。”
“不行,我得起来。”
往日里不用劝,就会自动补眠的丁姣姣却强忍着睡意起身了,“昨儿我就跟张妈妈说了,我要做个贤妻良母。”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决定她的贤妻第一步就从送夫君出门工作开始做起。
她可还记得,当时三个玉和张妈妈听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时,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心中暗暗发狠,自己这次一定要说到做到。
因此,才有了天还没亮,一向热衷于赖床的燕王妃主动起床的事。
邢烈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好笑又无奈。
他看了看沙漏,觉得时间还够,便柔声哄着丁姣姣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