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皇祖母已经去看过父皇了?没发现异常?”
“应该是没发现。”来报信的人不敢把话说死,“若是发现了,就会把那二人发落了。”
“难不成是要秋后算账?”太子还是不放心。
下头的人劝慰道,“许是太匆忙了呢,毕竟皇帝那边的消息,太后还不知道。”
太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可皇祖母要严惩相关人等,严惩谁?”
“禁卫军和太医吧,尤其是禁卫军,若不是护驾不力,皇上怎会遭此横祸?”亲信分析道,“八成还有燕王爷,毕竟秋狝是他揽总操办的,出了纰漏第一个要罚的便是他。”
太子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不少,“幸而孤把他早已软禁起来了,否则他往皇祖母那儿一哭一求,保不准皇祖母就要心软了。”
看看沙漏中的时辰,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便起身往内室走,边走边道,“孤再去睡会儿,你派人盯好了皇祖母那边,有任何消息速速来报。”
相比于太子这一夜三番两次的被扰了清梦,邢烈睡的可谓是香甜。窗外天光大亮了,他才悠悠转醒。
邢烈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了摸丁姣姣的额头,发现她没有再次发热,才有心情细细看她的睡颜。
着迷似得看了好一会儿,邢烈终是忍不住低下头,悄悄的吻了丁姣姣光洁的额头一下。
随即松开她,给她掖好被子后,邢烈取了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出门,后脚丁姣姣便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邢烈吻过的地方,抿嘴一笑,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张妈妈和透玉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等来等去没等到主子要起身的动静。
正有些奇怪的时候,就见自家王爷只穿了里衣,光着脚,怀里一手抱着外袍、一手提着靴子,踮着脚在内室里出来了。
二人正想福身行礼,便被邢烈拦住了,“噤声!王妃还在睡。”
听到这句话,她们便知道为何王爷是这幅打扮了。
对视一眼,二人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欢喜:能这么小心翼翼动作只怕扰了对方清梦,王爷怕是对王妃爱重的很。
透玉机灵的很,不等张妈妈示意便去打了热水来伺候邢烈洗漱。
张妈妈则是手脚麻利的替邢烈穿好了外袍,并且把头发束了起来。
“待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把王妃叫起来用点饭。”邢烈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再去把白羽叫来,让他在外间给王妃诊诊脉。”
“在外间诊?”张妈妈有些疑惑,“离这么远能诊脉吗?”
“悬丝诊脉。”邢烈理所当然的道,“若是他说自己不会,那这神医的名头他也不用要了。”
张妈妈忍着笑应了下来,和透玉一起送他出门。
出门几步后,邢烈又倒回来嘱咐,“任何人来见王妃,都给我拦下,就说王妃伤势过重,人还没醒过来,不宜见客。”
张妈妈巴不得不让丁姣姣见客,好让她多加休息,闻言痛快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