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有点遗憾?”
“许久没有动手的机会了。”江清云一本正经道,“原是盼着秋狝能活动活动手脚的。”
“既然这么清闲,那待此间事了——”
江清云期待的看着自家王爷。
“新的暗卫训练就由你负责吧。”扔下一个炸弹,邢烈负手悠然前行,留下江清云暗恨不已。
太后宫里的侍卫没有被换掉——毕竟太子还没那么大胆子,见邢烈来了自然是痛快的替他去向太后通禀。
里面很快传来消息,请燕王爷进后殿。
邢烈到的时候,太后刚把太子骂走,老太太气得手抖,正由秋月在一边按摩顺气。
“烈儿来了。”太后一返往日的慈爱,颇有些不冷不热的意味。
邢烈知道,自己昨儿的那些小把戏瞒不过太后的眼睛,加上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连他也一起埋怨上了。
“孙儿不孝,让祖母生气了。”邢烈也不啰嗦,一撩衣摆就跪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不语,只抬了抬手示意屋里的宫人都退下。
待人都走净之后,她也不理邢烈,任由他跪在那里。
一盏茶后,太后才悠悠开口,“起来吧,咱们燕王爷何错之有啊?”
听到这称呼,邢烈心下苦笑,看来老太太这次是真的气的不轻快啊。
他依旧跪在原地,朗声道,“孙儿犯错有三,一不该无视祖母召唤、兀自装傻作楞;二不该无视大局、满腹算计;三不该坐视兄长犯错、不劝不阻。”
他认错认得坦诚,倒是让太后愣住了。
半晌后,太后吐出一口浊气,勉力支撑的精气神也松了下来,“既然知道,何苦要犯?”
邢烈一看就知道太后这是松动了,便据实回答,“就算孙儿不算计皇兄,那皇兄就能放过孙儿吗?”
想到出事后二话不说先行罗势力、打击异己的太子,太后明白邢烈说的是实话,若他束手就擒,也不过就是现在这个局面罢了。
可太后还是生气,明明有能力掌控局面的,为何偏生要装傻作楞呢?
“皇兄毕竟是太子,名正言顺。”邢烈照旧答得坦诚,太后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儿,太后开口道,“起来吧,这次的事儿不怪你。”
邢烈这才起身坐到太后身边,劝慰道,“祖母放心,父皇无碍。孙儿请了夜鹿山的白羽神医出马,已是赶去给父皇诊治了。”
“哦?可是前一阵子你去寻访的那位神医?”之前太后就在邢烈口中听过白羽的名号,此时听到是白羽来来给皇帝诊治,顿时有了精神,“不是说他外出游历,并没有找到人吗?”
“这还得多亏您的好孙媳。”邢烈把功劳推到丁姣姣头上,“她偶然帮过白羽一次,便以此为请,使他前来的。”
太后很是高兴,“哀家就说,姣姣这孩子乖巧可人,怎么到那些人嘴里就成了巫女了呢,简直是不知所云!”
她拍了拍邢烈的手,“你媳妇是个好的,等你父皇醒来,哀家亲自给她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