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对我客气点儿,我可不是你家属下。”
然而邢烈已经充分的摸透了他脾性,并不把他那点儿抱怨看在眼里,自顾自的挽起袖子,把手腕递到了他眼前。
提到正事,白羽的脸色终于正经下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又仔仔细细的在丫鬟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这才给他诊脉。
“平心,静气!”
诊完脉,白羽玩味的笑了笑,“你这毒……”
江管家和江清云在邢烈身后站着,看到白羽的表情,不自觉的就紧张了起来。
反而是邢烈非常冷静,直接打断他,“能解吗?”
“自然是能。”白羽傲然道,“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能解的毒,你以为神医的名号是白叫的?”
“那就解!”邢烈斩钉截铁道。
见他如此坚决,白羽傲然的表情倏然一收,讪笑道,“但是这个过程,可能不太美好啊。”
“此话怎讲?”
“会疼,非常疼。”白羽正色道,“比之刮骨疗毒,有过之而无不及。”
邢烈沉默了一会儿,“比起半死不活,不如一次解决。”
白羽抚掌而笑,“燕王爷果真是个痛快人。”
略一思考,白羽便提笔在纸上写了一道方子,“先去抓药,喝半个月左右来调理一下身体,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经不住我的治疗。”
邢烈接过方子略扫一眼,便交给身边的江清云,“找个可靠的人去抓药。”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亲自去办。”江清云接了单子,匆匆离开。
白羽接着叮嘱道,“还有,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在动武了,尤其是不能随意调动内力。”
“为何?”邢烈不解,自觉最近武艺并没有受到什么妨碍。
对待病人提出的问题,白羽的耐心发挥到十成十,“你觉得你身体不错,实际上在你看不到的内部,已经被这毒腐蚀的千疮百孔了,说是个破烂麻袋也不为过。”
“再擅动武艺,怕是你的身体支撑不住一个疗程的治疗,就得全面崩溃。”
邢烈颔首,算是应了下来。
白羽又啰啰嗦嗦说了不少的注意事项,江管家竖着耳朵比邢烈听得都认真,恨不得拿了笔墨纸砚把这些事项通通记下来。
白羽扫了他一眼,“我看燕王爷您可不是个能遵医嘱的人,不若我写下来交给江管家,由他来监督你,江管家意下如何?”
邢烈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这件事。
江管家满是感激,语气中更是恭敬,“那就有劳白神医了。”
开完药方、写完注意事项,白羽拍拍手,“这段时间就叨扰燕王爷了。”
“江管家,给他安排个院子,离我越远越好。”邢烈冷哼一声,“省得整日来唠叨,烦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