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小心点。”
俞震南嘱托过后,凌世羽便踏路回程。
正值晚春,树上的新枝已经挂满叶,刚长出的新芽绿油油一片,铺满了大地。
长风吹远,葱郁连天。
“滴答。”
河上枝头的叶片,又或沿岸的青草上,一滴晨露落在水中,激起了一阵涟漪,荡漾着的是生命。
自然在谱写着生命的赞歌,描绘着一幅安静高雅的晚春图景。
凌世羽走在其中,歌声在耳边唱过,人在画中走着。而凌世羽在赶路,无心赏景。
正是这半分焦灼,半分的漫不经心,形成这一副林中闲游图。
昊日西行,云淡风轻。
晌午。
凌世羽走出了那片莺飞燕舞,鸟语花香,生机勃勃之地。
简朴的木屋前简简单单搭了一个小棚子,里面置有几张桌椅。木屋上冒着烟枭,木屋里飘着茶香,这是一家茶铺。
凌世羽上次便在眼前的茶铺喝过茶,如今又来了。
“客官,里面请。”
茶铺由一对夫妻经营,二人既是老板,也是小二。
“客官,你点的来了,一共三铜币。”
很快,凌世羽随手点的茶和茶食到了。
热气升腾,茶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轻轻抿了一口茶,顿感一股清香在唇齿间萦绕。
咕嘟咕嘟一杯茶喝完,身上疲感减了大半,更别说还有味道上好的茶食解馋。
正当凌世羽要去结账时,屋里一阵泣声入耳。
声音细若蚊吟,但想瞒住身为修士,而且还是专门修炼过灵识的凌世羽,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凌世羽凝神细听。
除了泣声,还隐隐有着金属的声音。
“臭娘们,保护费呢。”
“大人,您放了我相公吧。求求您,我给您磕头啊。这些钱……这些钱您全拿走。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钱了。”女声哭诉道。
“早就教过你们,茶里放点东西,你们不听,没钱那就死吧!”
刀身寒光一闪,朝着被擒住的老板捅去。
老板娘已经闭眼,甚至不敢想象丈夫的惨样。
“杀人夺宝?好大的胆子啊。”屋外距离凌世羽不远的桌上有一人不屑道。
“操,哪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被发现了,就先拿你祭天。”
持刀的人叫骂道,外面的茶客全部惊散了,男人右手抄刀,向外走来。
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但越向外,越清楚。
四五十岁的样子,双臂肌肉结实,身材魁梧,满嘴络腮胡。
“你们俩,谁张的口。”
男人凶神恶煞的吼道,用刀指了指凌世羽,又指了指男人。
说完,似乎是看凌世羽年纪小,拿刀向他砍去。
而另一人也才发现竟还有一孩子未被惊走,留在此铺。
“不知死活。”凌世羽骂道,随时准备动手。
“铛。”
但未等凌世羽出手,壮汉的刀已经落在地上。
原来就在刚才,那人已经出手。
只见先前出声那人从地上挑了一个土块,以玄气为助力,向壮汉弹射过去,正中男人手上的麻穴,令其刀脱手而落。
“修士,他出手前我甚至没有觉察到。”凌世羽心里念道,细细看去。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壮汉自知踢到了钢板,口气有些色厉内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