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璃说完这话后,宋诗诗发起了愣,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她并不觉得这件事的幕后操手是白洛璃,她想到了裴湛言的身上,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宸宸有些过分被裴湛言知道了!所以他把电视台的人叫走,又叫这个女佣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其实是为了告诫她!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能性极大,再面对白洛璃时也有了好脸色,甚至还同她解释: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宸宸好,没经过湛言哥的同意是我的不对,日后再不会再犯了!
白洛璃故意提起裴湛言,目的本就是为了扯虎皮拉大旗,只是她也没想到宋诗诗竟然会脑补这么多。寻思了一会儿,也只能得出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魂不附体的结论。
她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刚才发生的种种让她意识到这里不是和宋诗诗冲突的好地方。
您的话,我会替您向裴先生带到的。
留下这句话,便带着宸宸匆匆离开。
她们说话时,宸宸一直保持安静,直到离开别墅走到院子里面,他才拽了拽白洛璃的手,眼睛亮晶晶带着期待问:洛洛,刚才,是爹地救了我们吗?
白洛璃:
那个狗男人现在跌在了温柔乡里面,哪里还能记得起他这个可怜的儿子以及比儿子更可怜的前妻。
可是儿子小狗狗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她实在不忍让这双眼睛染上失望。
于是只能违着心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朝着儿子说:你说得不错,是爹地救了我们!
所以,爹地要来接我们出去玩吗?宸宸愈发期待地问。
白洛璃:
有先见之明的古人曾经说过:当你说下一个谎时,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圆谎。
她现在真是深有体会!
那个白洛璃支吾着,发愁怎么说这件事才能既不伤孩子的心,又没必要用到裴湛言来接人。
正发愁呢,听见身后有汽车靠近,回头去看,行驶过来的是一辆香槟色卡宴。
白洛璃有些愣神,在她还是夏暖暖的时候,有一日与裴湛言走在路上,一辆卡宴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荡起的泥土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
那条裙子是她为了和裴湛言约会特意买的,被弄脏了自然心疼的厉害,指着那辆扬尘而去的卡宴叫嚷: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和你一模一样的车。随后又失落的抓着裙子说:可惜,我现在连再买一条裙子的钱都没有。
当时裴湛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与她结束了那天的约会。
她回到家后气的发狂,只以为那个开车的人坏了自己和裴湛言的约会。
只是如今看来,当时裴湛言只怕不是在意她裙子上的泥点,而是不高兴她那个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吧!毕竟,一个对当时她的来说只可臆想的车,在他眼中估计和她买一条打折裙子没区别。
也不对,她当时可是连一条打折裙子都买不起的人!
她沉浸于往日的痴傻中,没注意都卡宴上下来的人竟然是裴湛言本人,只傻傻地拉着宸宸原地站着。
直到裴湛言走到她面前,皱着眉不耐烦问:想方设法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为了带着宸宸和我一起去出去吗?现在死人一样站在这里做什么!
白洛璃被骂的回了神,再看裴湛言时,带上了一股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