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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枫无奈的楞在原地,心想这个小主儿的性情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说也不是,委婉的说也不是,索性开口言道:“那门主您觉得当如何。”
丫丫思索了片刻,缓缓言道:“我星楼一直以来有两位空缺,乃是护教左右圣使。你就做护教左使吧。”
他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毕竟权力和地位不是现在他最在意的问题。他更在意此时他们的处境。
“门主您……可是被囚禁于此?”
丫丫好似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笑魇如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往前走了小两步。随后伸出指头勾了勾他的下巴。调笑道:“生得还算好看,带出去也不至于丢了门脸儿。”
姬长枫一愣,眼神不自觉的往下一瞥。惊觉此刻丫丫离自己不过一尺之距,那层轻薄的白纱之下,便是她刚出浴的样子。
不自觉,脸上微红起来,要说他也并非那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孩子,曾经跟随风渊大哥一起也算是看惯了各大风月之地的粉黛红花。所以也想不明白怎会在丫丫面前露出了扭捏之态。
此时的丫丫看到他的反应,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这点。于是赶紧从法器中拿出一件红色长衫穿上,随即风情万种的问了一句:“好看吗?”
姬长枫这才惊醒,赶紧拱手抱歉:“对不起门主,属下无意冒犯。”
“我在问你好不好看,不是问你是否有意冒犯,刚说完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这就忘了?”丫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他可不想再吃苦头,谁叫这个女人无论实力还是地位或者手段都比自己厉害呢,只得乖乖的回答:“好看。”
不料丫丫立刻变脸,但也没有表露出生气,只是冷漠严肃的看着他:“皮像骨肉,对于修行者而言不过镜花水月般,终将化作一捧黄土,你连这个都还没看透?”
姬长枫眉头紧皱,没好气的看着她,心说问我的也是你,让我回答的也是你,现在反过来讽刺的也是你。
顿时心头不知如何继续开口,但他知道,此时的山脚下,也不知道多少势力在着手布置着,准备对付星楼。
也实在是心安不下来,遇事冷静不乱己心,他能做到。可也不能如此浑噩,毕竟时间对他们而言,也许就是无数的生命。
“门主,属下来时得知,此刻山下……”
还未等他说完,丫丫又一次打断了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根本不想听他话中的内容,而且自顾自的讲到:“我听墨墨师姐说,你也曾在家师门下修学?乃是师父关门弟子?”
姬长枫这等聪明人,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丫丫打断自己的话,对于自身的状况也是只口不提。想来是另有缘由。
要么是此地不方便说,要么就是她不信自己,所以不愿说。
姬长枫眉头紧蹙,心头的不安和那敏锐的直觉让他更加倾向于第二种理由。不过,说来也是,毕竟初次见面,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怎能轻易相信。
就算此时情况紧急,但这信任种事儿可是最急不来的。况且,此时丫丫的各种行径,好像多少还有考量他的意思。
索性回答到:“没错,在下确有幸拜入师父门下修行。少年时也多受师姐师兄们照顾。”
丫丫微微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来回走了几步,开口轻声说到:“那好,你去拜见一下他们。和他们聊聊,以星楼护教左使的身份。”
姬长枫挑了挑眉,猜不到她的想法。心中疑虑更甚。但门主的话,也不能不听,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去。
但还是不忘提醒到:“来时我听张文昭说,星楼内部很乱。我不知门主您有什么想法,但……还望您慎重思虑。”
丫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言道:“你是想要提醒我,有些人不可信对吗?那……你呢?”?
“在下也不可信,我本是个不安分的人,如果有一天能左右星楼,我也会为我自己。不过……现下,你是我的门主。”姬长枫神情漠然的讲到。
她低下头,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知道在笑什么。片刻后,才平静下来,开口说到:“你我也算同门,既同辈论交,你可直呼我名,今日起……我亦称你一声“先生”。希望你能当得起这一声尊谓,扶我星楼之将倾,于这暗潮汹涌之际。”
丫丫一番话,倒也很有魄力和手段。连姬长枫这等擅长把控人心的人,都挑不出话里的毛病。虽然不知是否出于真心,但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