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璞追随姬扬而去。
看起来,帝、后是把六皇子当作接班人在培养。
既然如此,聂璞就想再多观察他一下,如果真是可堪造就,自己可以为他多争取一些资源和支持。
聂璞想,既然帝、后如此倚重自己,自己在这方面,想来可以发挥一些作用,至少可以遏制现在这种怪异地状况继续发展下去。
当然,刚才他离开时,同样暗示要协调好各方关系,以期取得合力,打赢决战这场仗。
钟葵听懂了,殷焦却茫然无知,要没有钟葵这样老成持重的协调者,聂璞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出了营帐,没走多远,就发现殷焦跟了上来。
你怎么不去协助钟葵?聂璞问道。
嘿,我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回城防军这边吧,至少还可以当个传令兵。殷焦半是自话半是请求道。
聂璞点点头,不再多话,他也不太习惯一下成为殷焦的顶头上司。
自己这个监军的职位,基本上是被绑架着上位的,由不得自己。
其实,被绑架的何止是职位,这前后两次不由分说的任命,一次比一次位高权重,基本上是把自己绑在了天庭这架战车上,一起对魔族宣战。
而自己尽管对魔族有些不太愉快的印象,但同根同源,相煎何急。
而今已由不得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许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不容人阻挡,也未可轻易篡改。
聂璞这样想着,来安慰自己。
殷焦见聂璞一直不开口,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轻易打扰,他本来就敬佩聂璞,如今地位差距极大,更加添了几分小心翼翼。
二人闷头闷脑地回到姬扬的帅帐,却看到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帅帐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被砍得七零八落,姬扬正握着佩剑,对着这一片狼藉喘粗气。
殿下!殷焦惊叫一声。
聂璞瞬间明白了状况,对殷焦摆摆手,径直离去。
刚才的情景,让聂璞很失望,也有些了解了,为何天帝、天后会有那么奇怪的安排。
毫无疑问,天帝的六个儿子都不成器,就连这个刻意与自己结交的姬扬也如此,遇事冲动,没有网罗人心的能力,更没有容人的雅量,一味做作,关键时刻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反而显露刻薄暴躁的性情。
帝、后的意思,大概是要在身后建立一个权力分散的构架,相互制约,互相惕厉,免得个人能力不足影响整个天庭,更断了天家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