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帅又在演练他的天刀术了。值守军士道,很有些兴奋。
可惜太难了,看了那么久,能够学几招的寥寥无几。另一军士道。
几个军士越说越兴奋,注意力完全被军营中的热闹所吸引,渐渐忘却了聂璞的存在。
聂璞先前由黑影引起的紧张不适已基本消退,此时也被场中的热闹吸引了过去,见没有人注意他,干脆就慢慢向军营里的人群凑了过去。
等他终于挤出一道缝隙,才看见校场中有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正在与人放对,他的对手是四个持戈的甲士。
军官并没有全身甲胄,不过却穿着华贵的战袍,聂璞并不知道军帅是什么职位,但看样子地位不低。
军官手中一把制式特殊的大长刀,刷刷舞动,刀光如同片片雪花在场中挥舞。
那四个持戈的甲士十分悍勇,持戈只管进攻且招招向着军官的致命处扎去,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勇士。
四人的长戈如同不断出击的吐信的毒蛇,密不透风的封锁了军官的所有躲闪的方位。
可惜军官身法太过飘忽不定,刀法又太过刁钻古怪,四把长戈终究没有对对手造成一点的伤害,反而被片片刀光袭击,戈断,甲胄被挑飞,刀背噼里啪啦就抽上来了,四个尴尬的衣冠不整的军士大叫停手。
滚下去领赏吧。军官笑骂。
敢情打败了还有赏赐,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四个顷刻间就鼻青脸肿的家伙一边谢恩一边抱头鼠窜。
还有人要上吗?军官再次邀战,可惜围观的众军士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勇于出头,看来是被打怕了。
怕什么,输赢不是都有赏赐吗?突然一个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军士循着声音望去,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呼啦一声闪避开来,把这个发声的人让了出来。
其人衣着另类,站得也随随便便,浑身上下的气质和这座军营没有一点搭调,显然是个混入军营的外来分子。
军营发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刚取胜的军官厉声问道。
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们把我押送进来的。刚才发声的人照实回答,他自然是聂璞。
这时有人向场中的军官跑去,附耳说了几句话,正是先前审讯过聂璞的小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