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聂璞曾经盘桓留恋的小巷和那间茅草屋前,告密的堂倌说不出个所以然,何塞和学监更加不得要领。
两个大人物出现在这样低贱的贫民窟,哪怕身着便服,自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周边的贱民侧目而视,远远避开。
这让他们想不动声色打听点情况的企图也落了空,只得暂且离开泥瓶巷,另想他法。
回去后,等不及金学监有所动作,何塞就凭借教廷的力量,压迫有司开展了全方位的调查。
调查的结果令这位教廷代表获得了意外之喜,觉得为自己向朱书帛及其师门发难提供了威力强大的炮弹。
首先,聂璞曾经探访的泥瓶巷那间茅草屋,证实曾经是那个躺在花名册上的聂璞一家的租住房,而那个聂璞,因为杀人案件被流放到了天罚城。
其次,是现在这个聂璞查不出身份来历,所有查过的小学堂、中学堂中都没有记录,也找不到他在入职醉必居之前的任何生活、工作痕迹。
现在这个聂璞,像是某一天突然就凭空冒出来,而他一出现,就急着探访另一个聂璞的家。
经过多方调查比对,可以肯定,这两个聂璞不是一个人,但却有某种神秘的线索将两个人联系了起来。
何代表把这些天的调查结果汇集起来思考着,总觉得缺少关键的一环,找到它,就能把这一切串联起来,揭开真相。
他又不能直接提审聂璞,投鼠忌器,那个杂役少年已成为朱书帛的真传弟子,就不能随意上手段了,搞不好鸡飞蛋打,把事情办砸了。
金学监仍旧是那么懒心无肠地应付着这件事,因为他觉得这个聂璞就算有点什么问题,凭朱先生的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搞不好因为这个少年,引爆灵教和朱先生师门两大势力在东夷国的角力,那自己就更要想办法脱身事外。
只是,为了避嫌,也有气不平书狂之狂的因素,让金好古不会主动去知会朱书帛,但他想,经过何塞这样一通调查,朱先生应该早就知晓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眼见指望不上金学监,何代表只得独自努力。
这一天,他又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灵光闪现,派人直接到饭店找到那个主动揭秘的堂倌,让人把他带到自己在书院外的办事处来。
他还是尽量不想惊扰朱书帛,至少在揭盖子之前是这样。
呵呵,小陈啊,上次忘了多问几句,这次找你来,是想多谈谈。还有就是觉得你挺聪明的,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好了,干脆到我身边来谋个差,你看可好?
何塞看见告密的陈姓堂倌,尽量和颜悦色,称呼也变得亲热,还抛出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