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年细细地拂拭着苏越伶碑头的雪,一如抚摸着苏越伶的脸庞。“伶儿啊,我来看你了。瞧,带了你最爱的青山醉。”上官瑾年指了指怀里尚有余温的梅酒说道。言语间泣不成声。
“知道你受不得一丝寒气,所以我便暖在怀间,还是热的。我且饮了,你随意。”说罢,上官瑾年对着苏越伶的墓碑敬了一杯,又自顾自的饮了一杯。
“伶儿啊,你看这世人,慌慌张张,只为了碎银几两好过踏实日子。你再看这江山,为君为帝王将相者,尔虞我诈,阳谋阴谋,谁又能笑谈稳坐。倒不如你这青山绿水间来的自在逍遥……”情至深处,上官瑾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竟举着酒杯对着西湖‘高谈阔论’起来,显然是有些醉了。
“瑾年……”
“伶儿……”醉意朦胧的上官瑾年似是看到了苏越伶一般,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陷了下去,直直地瘫倒在了苏越伶的墓碑前。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恍惚间,上官瑾年似是又看到苏越伶在吟诵他最爱的那首《卜算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总赖……东……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