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多情却被无情恼(1 / 2)

九千岁[重生] 绣生 1785 字 2024-07-31

薛恕就这么握着殷承玉手,在脚踏上合衣将就了一.夜。

交握手让他安心,这种踏实感甚至抵消了身体上疲惫,到了天亮时分他便醒了,精神却比往常还要更好一些。

榻上人还睡着,他不想吵醒他,舍不得松开手,就支着腿坐在榻边,眼不错地看着他。

用目光一遍遍将这张朝思暮想脸镌刻在心底。

被他用灼.热目光盯着,殷承玉便是个木头人,该了感觉。他睁开眼来,脸往床边侧了侧,就对上了薛恕黑漆漆眼。

见他醒来,薛恕又往前凑了些,指腹摩挲着他手背,哑着嗓子叫了“殿下”,音带着清晨刚睡醒低沉,些像厚重埙,音『色』幽深,绵绵不绝。

不轻不重地搔殷承玉心口上。

撑着手肘坐起来,锦被滑落,两人相扣手『露』了出来,殷承玉瞥了一眼,眼珠又斜薛恕:“还不松开?”

交握手不舍松开,手心霎时空了一块,薛恕留念地捻了捻指腹,站起身来,抿唇看他:“臣伺候殿下洗漱更衣。”

“薛督主还不走?”殷承玉赤足踩在脚踏上,雪中衣穿在他身上显得些宽松,衣襟自散开些许,『露』出纤长颈子和一截精致漂亮锁骨,墨发随意垂落,几缕乌黑发恰落在锁骨与肩线之凹陷处,又轻轻滑落下去。

他姿态肆意,像浪『荡』随『性』名士,眠花宿柳之后醒来,满身皆是风.流。

而薛恕恰是那花与柳。

殷承玉勾着一点笑瞧着他,像是在下逐客令,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似无情,似多情。

多情总被无情恼。

薛恕不答,拉了床边铜铃,熟门熟路去柜子取他今日要穿衣物。

听见铃响、端着洗漱用具进来郑多宝与他撞了个正着,顿时愣了下:“薛督主怎么怎么早就来了?”

薛恕面不改『色』地扯谎:“些事要同殿下商议。”说着自而地将他手中铜盆接,道:“殿下刚起,我来伺候吧。”

将铜盆交给他,郑多宝晕晕乎乎出了内殿之后才反应来不对,薛恕如今都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了,按品级论,比他品级还高些,怎么还在干这伺候殿下活儿?

接着他又些欣慰地笑起来,这薛恕是个知恩图报,恐怕还念着殿下知遇之恩呢。

不忘本好!

今日薛恕不必去司礼监当值,便不着急走。

伺候殷承玉洗漱、更衣之后,他才就着殷承玉用剩下盐水漱了口,又拧了铜盆里帕子擦脸。

殷承玉乜着他,微嗤:“你倒是不见外。”

神『色』却没斥责意思。

“若殿下不允,臣不敢。”薛恕回眸看他,漆黑眼底充斥着浓郁情愫,毫无遮掩。

他发现每每『露』出这样神情时,殿下对他就格外宽和一些。

殷承玉只是哼了,并未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郑多宝又去而复返:“大公主说急事求见殿下。”

这么一大清早就来求见,看来确实是紧急之事。

“将人请到弘仁殿去。”

薛恕见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只当自还是在慈庆宫当值时候。倒是慈庆宫其余宫人瞧见他,都面『露』惊讶,想不东厂督主怎么会一大清早出现在慈庆宫。

别是前在慈庆宫受了气,现在来找回场子吧?

二人去了弘仁殿,便见殷慈光等在堂中。

他今日未穿大燕公主宫装,反而穿了身小太监不起眼灰蓝『色』衣袍,长发挽在帽中,完全『露』出来五官苍.精致,越显得病弱。

一看便是刻意乔装掩人耳目。

瞧见殷承玉后,他深深行了礼:“惊扰太子殿下了。”

殷承玉抬手,叫宫人们退了出去,只留下薛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殷慈光将昨日景仁宫中发生事说了,又自袖中将文贵妃给香囊拿了出来:“这是文贵妃给,回去后我经仔细检查,并未发现香料任何不妥。”

文贵妃说香料里掺了蛇胆草磨成粉末,长久佩戴可令人丧失神志。

可他遍览医书,却并未听什么蛇胆草,仔细检查之后,更未发现香囊任何不妥。

他心中隐隐些猜测,就听殷承玉将他猜测说了出来:“文贵妃不是蠢人,怎么可能贸贸就让容妃去暗害母后,这香囊恐怕多半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