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抓挠着头发，极其烦躁。

他只想当一个服务员啊！

希望事情一切顺利吧？！

他这样祈祷着。

当晚。

周扬辗转反侧，一直到十二点都没有能入睡，起身抽根烟的时间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乐乐？

他拿起了手机。

“周……扬！！来……来外滩……接……我……”

接通的瞬间，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一听就知道情况，电话那头的女人喝醉了。

“不好意思，本人十点以后不支持外约服务，更不提供接送服务……”

周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喝醉的人很麻烦，男女都一样，他自己都烦得要死，那还有心思管别人。

不过，这么晚了，一个喝醉的女人却是有些危险，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是他让她喝醉的。

“嘿……嘿嘿……嗝儿嘿……我……加……加……加……加钱……”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笑嘻嘻的语气有点欠揍。

“林可乐女士，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周扬说完，衣服一扒拉，立刻出了门。

林乐乐是他几个客户中年龄最小的，但却是最大方的一个，她最喜欢的是莫过于跟她闺蜜们喝酒，但酒量又不行，又爱喝，每次喝醉了都闹腾得厉害，相当麻烦。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她喝醉了更大方。

这种事情他已经遇到过几次，每次都能装满口袋，幸福极了。

下了楼，门口等车。

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有一辆车子过来，当周扬打开车门的瞬间，他瞬间一呆，心脏猛跳，就像是突然看见了一条毒蛇，吓得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上车呀！”

车上，卫衣男露着苍白的面孔，在灯光交映的夜色下，咋一看让人感觉特别的可怖，如同影视中的吸血鬼一样，目光透着一种嗜血般的猩红。

“啊……没想到你还兼职这个呀？”

周扬上了车，脸上挤着尴尬的笑意，心里却是颤抖不已。

还好。

他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动。

他猜得果然不错，熊哥的确有让人监视他。

他很庆幸，否则就麻烦大了。

“兴趣而已……”

卫衣男回应了一句，目光注视着前方，目不斜视，是一个合格的司机。

“是吗？”

周扬嘴角抽搐。

我信你个鬼啊！

兴趣？

你特么吸血鬼啊，半夜开车出来狩猎？！

“去外滩做什么？”卫衣男又随意地问。

“接人。”周扬看了眼对方。

“女人？”

说这句话时，卫衣男的嘴角微掀，表情有些古怪，语气中略带一丝笃定。

“……”

周扬瞳目一缩，看向了窗外，道：“一个朋友而已。”

他心里再怎么怒不可遏，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

他知道对方是在提醒……准确来说是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