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除以二不等于五吗？

算术都搞不明白的医生，还好意思让他爬，简直贻笑大方。

他也不跟那老医师计较，但对整个医院都戴上了有色眼镜。

周扬心中不断腹诽地离开了医院。

打了车，准备去往另外一家有名的医院。

“还是……先去做个检查吧！”

年轻的医师看了看周扬的报告单，如此说了一句。

说着，年轻医师就开了一张单子给他，很熟练。

周扬拿着单子交了钱，做了检查，但他总觉得年轻医师是在拿他冲业绩，可他没有证据，这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不过，他并没有抗拒，再做一次检查也好，就当是复查了。

说不定是上个医院搞错了呢？！

虽然多花了点钱，但能够再确认一下，也是值得的，想必那年轻医师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做完检查已经接近十二点，报告要下午三点才能出，周扬就在医院附近对付了一餐，然后找了一个网吧，一边看着新出的番剧，一边等着时间的审判。

下午三点。

他拿到了报告单，他简单研究对比了一下，两份报告单不能说是如出一辙，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他怀着有些沉重的心情，将检查报告给了年轻医师。

对方看了许久，最后说道：“割了吧！”

周扬不是很甘心，问：“不能换？”

“不行。”

年轻医师摇了摇头，解释道：“国内肾源一直供不应求，很多人早就排上号，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排到……而你这情况很特殊，肾中x病毒相当猛烈，破坏性极强，还具有可怕的侵蚀性，如果不及时摘除掉，不仅会殃及另外的一颗肾，还会影响到其他内脏……我的建议就是尽快手术。”

“医生，我有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

“你问。”

“我一晚上能做十次，摘掉一个肾，是不是一晚上只能做五次了？”

“……”

年轻医师愣了，不知道是被周扬这种心态给惊住了，还是被问题本身给惊住了，反正对方沉默好久，才说道：“不好意思，我对一夜不超过十五次的都没有概念。”

“…………”

周扬觉得年轻医师在吹牛，但因为证据不足，离开了医院。

两个小时后。

他又从另外一家医院走了出来。

此时，他手里抓着三份皱巴巴的报告单，脸色不是很好。

毫无疑问。

第三家医院的医师给出结论也是割以永治。

都说事不过三。

他也不想挣扎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一直最想知道的答案没能得到解决，这第三家的医师是一名女医师，他没好意思问出来。

“这或许就是代价吧？！”

在路边，周扬点上了烟，神情已经趋静。

他的老父亲告诉他，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只是时间的问题，他选择了轻松的活着，那么这个结果可能就是代价。

只是……

他才二十九啊！

距离入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里，他就要失去轻松生活的资格，这宛若从天堂跌落地狱般的报复，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岁数就割了肾，若是传出去，他在同行里就完全抬不起头了啊！

他曾经的金字招牌，也就会变成耻辱柱。

不行！

绝对不行！

他还不能认命！

像一般人那样苦哈哈的活着，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周扬看了看手里的报告单，微微皱眉，老实说即便到现在，他依旧有些不愿意相信。

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能吃能喝，能蹦能跳，方方面面可以说是一切正常，昨晚还跟顾清韵大战了几个小时，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他不是医生，但肾病也不是小事，特别是到了需要摘除的地步，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总归会有一些不良反应才对吧。

可他没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