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满是哀伤,劫哭的很伤心,他摇着头,任凭那泪滑落下来,还有那肩膀上淌下来的血。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这火光,人影,还有喧闹声,叫骂声,那慎的刀尖,滴落下来的血,劫的世界,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捂住头,仰头无助而凄凉的呐喊。
慎冲了过去。
而这次。
劫那身前的黑影,却将那慎的忍刀,给挡了下来。
“既然你不相信我。”
劫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幻化出的黑影将慎压制住。
前面的忍者冲了过来,却被那幻化的黑影绞杀的干干净净。
这时,那些教徒便有些忌惮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去救出慎。
“慎!”阿卡丽想过去,却被身后的一人拉住。
“母母亲?”
“别过去。”那女忍紧紧的抓住阿卡丽的手臂。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劫敌视的望向那面前的教徒们。
“我会杀进均衡的大殿,我要让均衡教派这个名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要毁掉你们眼中的平衡,让你们看看,自己的丑陋,还有愚蠢!”
他看着那被压制在地的慎。
他取下了身上的小刀,将自己的束下的长发割下,扔在了慎的面前。
“你照顾我十多年,今日,我不杀你,从此以后,各不相欠,我你我的兄弟之情,同此断发,从今天开始,你我就是死敌。”
劫说着,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
接着,他转身,跃入了丛林之中,消失不见。
回到现实。
劫将慎提起,重重的甩到了树上。
他死死的捏住慎的脸。
“就像你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你是个懦夫。”
“你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你永远是这么平静,从容不迫,其实你是在麻木自己,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与我对抗,保护那所谓的均衡教派”
慎看着劫,眼神里没有任何的色彩。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算什么!”劫怒道,将慎拎起,掐住了他的脖颈。
“我讨厌这样的眼神,恨不得”
他切齿道。
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冰冷。
只见一把小刀,刺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抬起头,看着慎,将小刀拔出。
“你在算计我”
“你早该死了”慎断断续续道。
“该死”
劫的眼神变得阴郁,他将慎甩到地上,握紧了那把小刀,开始解开慎的忍服。
“你应该已经没有心了是么,我很好奇”
他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慎。
“我要剥开你的胸膛,看看,你没有心的那块位置,究竟是怎样的!!”
他扯开了那忍服。
露出那白皙的肌肤。
那裸露的胸膛。
但是,就在劫看到那慎露出的胸前时。
那眼中的怨恨,似乎转为了惊愕,还有不可置信。
慎的胸前。
挂着一个只有拇指般大小的贝壳。
劫后退了几步,他扔掉了手中的小刀。
“你,还留着,”
“我丢不掉。”慎看着天空,他躺在地上,眼神平静。
“无论我怎么恨你。
“我还是丢不掉。”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个懦夫。”慎说道。
劫陷入了回忆之中,像是惊愕,懊悔,还有一丝莫名的悲哀。
“还给我。”他走了过去,俯下身来,想要去将那贝壳摘下。
“还给我。”
劫俯下身,想去摘那贝壳。
那手,却被慎抓住。
劫感觉得到,慎的手,根本没有任何的气力,只需要轻轻一挣,便能让他放开。
“这是我的。”
慎看着劫,说道。
“那个曾经,我最疼惜的人,送给我的。”
慎说着,将那贝壳握住。
劫的瞳孔猛的一缩,某块柔弱的地方,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但他,已经死了。”
慎说道,将那掉在地上的匕首,慢慢的捡起。
“是啊他死了”
劫恍惚道。
“但你还活着,不是么。”
慎站起了身来。
劫陷入了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他似乎很痛苦,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乎连站,都快站不稳。
“我的,弟弟。”
慎淡淡道,将劫抱住,挽住了他的身体。
“哥哥”
这怀抱,突破了那最为坚固的防守。
劫的手颤巍巍的,想要去环抱那人。
当他将手,快要放到慎的后背时。
呲啦。
响起的,只有冰冷的铁器,进入身体的声音。
“我刺进了你的心脏。”
两人相拥。这时隔了十多年的拥抱,却是最后的一次。
劫靠在慎的肩头。
“你不恨我么?你可以还手的。”
慎冷冷道。
“我“劫的手想举起,但慎却推开了他,劫的心脏位置,被插入了一把小刀。
他倒了下去。
“父亲”
慎仰头。
“看到了么,我杀了他,你可以瞑目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劫听完,只是在笑,他笑的很凄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听着。”
劫捂住胸膛。
将那小刀拔出。
“我的的确确就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劫苦笑了一下。
“你承认了?那你,可以死的安心点了。”
慎说道。
“慎你相信来生么?”
劫的双手支撑在地,眼神无神。
“我不相信。”
“但我相信”劫说道。
“我希望,我的来生,可以不用受,”
“这样的苦”他吐出鲜血,倒在了地上,未闭上的眼神之中,满是不甘,还有那无法都填满的,怨恨。
慎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劫。
这时,他的身体慢慢的化为雾气。
那雾气过后,竟是一张女人的面孔。
那女人,摘下了面容上的口罩。
“对不起。”
阿卡丽看着地上的劫,淡淡的说道。
“我不想失去慎他绝不能,离开均衡,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回去?你不会去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个秘密慎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
阿卡丽瘫坐下来。
回忆。
劫冲入了囚室,唤出那黑影,将这枷锁链挥断。
“父亲!”
“父亲”
劫跪在了这男人面前。
“你你这逆子还回来做什么”男人虚弱道。
“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连累父亲和哥哥”
“我带你离开”
“放下你快放下我没有教好你,是我的错我心甘情愿来受这惩罚”
“不,父亲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你养育我十几年,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劫说着,背起了那男人,幻化出黑影,脱出了这囚牢。
而这时。
那黑暗的角落里。
阿卡丽慢慢的走了出来,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做的很好,他们,已经走了么。”
那女人,拍了拍阿卡丽的肩膀。
“是“
阿卡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却只是昙花一现。
“你现在,已经具备了暗影之拳的所有条件,原本,我还在想,暮光应该如何处置,这样一来,慎便可以和暮光大人脱离干系,也就能继续继承暮光的接任仪式了。”
“很快,我的女儿,你就能继承我的身份,将均衡发扬光大。”
阿卡丽低下了头。
“我现在,就去报至长老。”那女人笑了笑,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
寂静而冷清的房间里。
阿卡丽,轻轻的说道,像是自言自语。
“慎我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眼泪,从阿卡丽的脸上滑落。
慎俯下身,闻在阿卡丽的唇上。
“我们还是走开吧。”扎克对布里兹道。
这时,一串符咒,打在了地上,升起了一个幻象的结界。
结界内。
阿卡丽将昏迷的慎放在了地上,戴上了口罩。
而结界外。
“我和布里兹都惊呆了,这什么情况?”
扎克看着那慎将昏迷的阿卡丽抱着,推向了自己。
阿卡丽慢慢的起身。
“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人,会去想慎的父亲的死因。”
她哽咽了一下。
“慎在等我我要回去”
“啪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
“干的漂亮,真是不错,这位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啊。”
那尖锐的笑声,传递到了阿卡丽的耳边。
“谁!”
阿卡丽一惊,张开了勾镰。
她望向眼前的黑影,似乎是极度的恐惧。
那静谧的杏树林。
惊的一阵鸟雀飞去。
洞穴内。
“不好意思。”
扎克和布里兹站在那慎面前。
“我的确是看到你把阿卡丽给弄昏了,然后扔到我手上,可谁知居然是你。”
扎克黑着脸。
“我们明明是很想当电灯泡来着。”扎克道。
布里兹点点头。
“我去找她。”慎站了起来。
“说不定等会就来了呢?”扎克道。
慎看了看扎克,没有说话。
“还是去找找看吧,我也有些担心不知道阿卡丽在想什么,怎么会”艾瑞莉娅忧心忡忡道。
“老鼠”
阿卡丽恐惧的向后退。
“诶诶,什么老鼠,我可是一个极富有正义心的商人啊。”
图奇道。
“刚才看见你机智的将这个凶残的忍者击杀,我非常钦佩,虽然你们之间的对话我没搞清楚,但按我估计,这个人应该是坏的。”
图奇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烟盒。
从里面拿出一只雪茄出来。
“有点意思,来根烟?”
阿卡丽见这只奇怪的老鼠似乎并没有可怕的地方,她抿了抿唇,向远处走去,准备离开杏树林,回到那个山脉之中的洞穴。
“喂,你别走啊。有没有兴趣搞点投资啊,你很适合拍电影啊,我可以去皮尔特沃夫帮你做宣传啊,那里现在很流行拍这个玩意啊。”
图奇对那阿卡丽喊道。
“架子真大。”图奇看着阿卡丽渐渐远去的背影,扫兴的往烟盒里拿了一根雪茄,自己点了起来。
他呼出一口白气,向那倒在地上的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