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走在阿卡丽的后面。
凯南停了下来。
“我累了,原地休息。”
阿卡丽点了点头,她与艾瑞莉娅一起走到一边的树旁,坐了下来。
她拿出水壶,递给艾瑞莉娅。
“谢谢。”艾瑞莉娅微笑道。
“再走一些时间,就能到城堡的传送点了,保存好体力。”凯南道。
“你去找点食物。”他对慎道。
“我还不饿。”
慎看到凯南的眼神,迅速的咳嗽了一声。
“好的。”
他看了看阿卡丽。
“要吃什么?”
阿卡丽似乎并不愿意去理会他。
“随便好了,我也不是很饿。”艾瑞莉娅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对慎道。
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艾瑞莉娅看着慎离去的背影。
“我总觉得,他有很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阿卡丽低声道。
“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慎跳到一棵树上,摘下了几颗果子。
他自言自语道。
“好吃么?”
他看着手里的果子。看了看四周,然后,将面罩摘下,吃了小口。
“嗯”他点点头。
“真苦。”虽是这么说,却还是平淡无奇的语气。
“留给凯南吃。”
他说着,把几颗果子放进兜里,跳下了树。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兜里的果子落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我真大意。”
他说着,把果子捡了起来,在草地上敷衍般的擦了擦,放回了兜里。
然后,他又望四周看了看。
确定无人后。
他又把兜里的果子拿了出来,扔到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我真大意。”
他说道。
这时,慎的身后,慢慢的走出一人。
慎弯腰下去捡果子。
一把大刀猛的朝他劈下。
慎蹲伏在地上,他的身体外被一层银色的光罩挡住。
那大刀劈在了光罩上。
慎抽出腰间的一把忍刀,转身迅速的斩击。
鲜血,溅在了他的面罩上。
他的刀刃,刺进了面前的男人的肩膀上。
“是你?”
慎皱眉,慢慢的朝后退去,
面前的人,披散着头发,他的手似乎与那恶魔般的刀刃融在了一起,眼神冰冷。
慎刺入他肩膀上的刀刃,竟慢慢的腐蚀,化为一滩废水。那伤口,迅速的复原。
他的血滴在地上,竟开始腐蚀起了草地。
慎见状,连忙将面罩扔在了地上。
他看着面罩慢慢的被腐蚀干净,面无表情。
“又要做一个了。”他说道。
泰达米尔朝慎低吼着,似乎随时准备将面前的忍者撕成两半。
泰达米尔扑了上去。
慎躲闪着。
泰达米尔的速度比之前遇见时快了许多,或者是,几乎像是两个人一般。
慎抽出背上的忍刀,抵住了那落下的一刀。
他后退,慎的手臂在微微发颤。
这不是人类的所能做到的力量。
他看了看忍刀上被划开的裂口。
面前的男人像是发了疯一般,冲了过来,撞向了慎。
慎将双手护在胸前,凝聚出银色的盾。
泰达米尔撞在了那银色的盾上,瞬间,那盾便破碎,慎被撞的后退,他将忍刀插入地面,才稳住了身子。
泰达米尔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一刀挥过,慎将左手的忍刀反手握住,想挡下这一击。
那恶魔的刀刃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忍刀上,忍刀发出铁器的悲鸣,被一刀砍断。
慎向后退去,他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
而那恶魔的刀刃上,所沾染的慎的血迹,被刀身吸收的干干净净。
“只是之前拿了你的几个果子”
慎平静的望着面前的泰达米尔。
将断掉了一半的刀刃,放回了背上的刀鞘之中。
慎将双手合在了一起。
泰达米尔怒吼一声,冲将上去。
他的刀刃砍向了慎的腰间。
当刀刃触碰到慎的身体之中,却诡异般的穿过。
“在你后面。”
此时的慎,居然站在了泰达米尔的身后。
泰达米尔反身就是一刀,却依然是诡异的穿过。
一道黑影,从蛮王的左边闪过。
泰达米尔被黑影击中,他的脸上被划开一道血痕,却又迅速的愈合。
“右边。”
他的耳边,传来了慎的声音。
他转身,被那黑影迅速的划过,后退了几步。
“前面。”
“后面。”
“左侧。”
他像是被那黑影戏弄着,这极速的身影不停的在泰达米尔的身边环绕,泰达米尔的身上不断出现新的伤口,然后又还原至初。
黑影闪到了泰达米尔的面前,泰达米尔愤怒的向前砍去,却扑了个空,刀刃砍在了草地上。
而慎,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抽出背上的断刀,刺在了泰达米尔后颈的要害之处。
断刃慢慢的被泰达米尔的鲜血腐蚀。
“你还是人类么。”慎的语气,似乎有些讶异。
泰达米尔朝天怒吼,身上爆发出鲜红的血气,将慎震开。
慎被震飞,被撞到了一棵树上,将那棵树硬生生的撞断,才得以停下。
慎倒在了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捂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
泰达米尔走了过去。
“无知而又渺小的人。”
亚托克斯从泰达米尔的刀刃之中飞出。
“你的能力,倒是让我感到十分惊讶。”
亚托克斯望向慎,慎想后退,却发现身体死死的无法动弹。
“移形换影意念与身体的融汇。”
亚托克斯冷笑道,手中幻化出长剑。
他迅速的挥砍出一剑。
挑断了慎左手的手筋。
慎咬紧了牙关,忍住那剧痛。
“现在呢?还能继续的使用你那些把戏么?”
亚托克斯看着慎。
“你真好笑我不能动,当然不用了”
慎忍痛道。
刷。
又是一剑。
慎的右手,被划出一道口子。
“嘴贫。“亚托克斯冷笑道。
“你的左右手筋都被我挑断了,我现在,应该可以称呼你为废人,对吗。”
慎颤抖着。
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废人”他低声道。
“废人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么?”亚托克斯一脚踢倒了慎。
他的长剑划在了慎的左脚上,划断了他的脚筋。
“我最喜欢的声音,就是人快死的时候,发出的那绝望的叫喊,这是艺术,也是我的乐趣。”
“可你真是个倔强的人,怎么不会喊疼呢?”
亚托克斯说着,又是一剑,挑断了另外一只脚的脚筋。
“真是让我苦恼。”亚托克斯看着不发一语的慎。
“你很奇怪,被挑断手脚筋,这种剧痛,就算是最高深的剑客,哪怕他的忍耐力有多强,都会失去理智发疯似的狂叫。”
“我真好奇,你的忍受程度,到底有多少。”
亚托克斯微笑道。
这时,一支带着雷电的十字镖划过密林,飞向了亚托克斯。
亚托克斯望向那十字镖,一剑将那飞来的飞镖斩成两半。
“慎!”
凯南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慎,他的眼中泛过一丝怒火。
“奥义!千鸟!:
无数带着雷光的飞镖飞向了亚托克斯。
飞镖打在了亚托克斯的身体上,却硬生生的被弹开,或者粉碎。
一个身影,从一旁的密林里飞出。
在瞬间,将倒在地上的慎抱起,跃到了凯南的身后。
“慎我对不起”
阿卡丽紧紧的抱着慎。
“你不能有事你不可以有事的”
“阿卡丽”怀中的慎,发出一声低吟。
“我喘不过气了”
阿卡丽连忙松开了怀抱,她流着泪,看着靠在自己腿上的慎。
“对不起都是我”
“我还没死呢”慎面无表情道。
艾瑞莉娅也跑了过来,她站到凯南的身边,唤出了十字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