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丽叹了口气。
“阿狸你出来吧,我又不会吃人。”
“可是”
阿狸可怜兮兮的看着奈德丽。
“奈德丽说过,如果靠近奈德丽的话,就永远都不理我了。”
“只是气话。”奈德丽回过头来。
“是吗!”阿狸抖抖耳朵,连忙跑了过来,跃起扑到奈德丽的背上。
“啊呀下来啊,我有话和你说。”奈德丽说道。
“你说。”阿狸眨着眼睛。
“第一,不能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奈德丽说。
“好的。”
“第二,不要有什么奇怪的称谓。”
“好的,小猫猫。”
“第三,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来烦我。”
“行啊。”
奈德丽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她背着阿狸,慢慢的朝前走去。
“以后还是朋友,对吗。”
“对啊对啊。”阿狸点点头。
“不管前世,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就够了。”阿狸靠在奈德丽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笨狐狸,你好重啊。”
“奈德丽骗人!人家身材很好的好不好,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摸过”
“哪有”
“前天晚上还说没有。”
“我不是也被你摸了吗”奈德丽道。
“切,总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懂么?我想摸哪里就摸哪里。”阿狸哼了哼。
“啊忽然感觉手好酸啊好无力的样子。”奈德丽道。
“哇啊啊啊你别放手啊”阿狸死死的抱着奈德丽。
奈德丽背着阿狸慢慢的走着。
“奈德丽。”
“嗯?”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被蚊子咬啊?”
“蚊子?”
“嗯。”阿狸点了点道。“就感觉被针扎了一下,早上起来发现大腿上有一个好大的洞,但是又不疼。”
“这么说的话,我好像也有也是感觉像是针刺的,这里的虫子比起大陆森林里的,可要凶的多了。”
奈德丽道。
“是嘛,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分哦,被同一只蚊子咬诶。”
“还有那么夸张”奈德丽笑了笑,背着阿狸向前走去。
此时。
一个密林里。
一个驼背的人,身披着破烂的衣袍,背上扛着一把铁锹。
他走到一块隆起的小土包前。
把背上的铁锹拿了下来。
将小土包的土一堆堆的挖开。
“别偷懒,出来干活。”他的声音非常沙哑,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这时,从他的黑色口袋里忽然跑出三只怪叫的鬼魂,颜色各异。
鬼魂似乎有些畏惧面前的人,它们不停的用手刨着土。
“腐烂,别打小差。”男人朝那绿色的食尸鬼踢了一脚。
土迅速的被挖下,慢慢的,竟在土里露出一只的手来。
食尸鬼们兴奋的怪叫着,男人厌烦的踢开它们,将堆在尸体上的土掀开了些。
“是个女人。”男人说道,他望着那短发的女人,破烂的紧身衣衫,她的身边,还有一把断掉的花剑。
“挖了几个,也埋了几个,这里的尸体,都不会腐烂,奇怪的很。”
男人嘟囔了几下,将女人脖颈上的一串项链摘下,把将断掉的花剑拿起,放进口袋里。
“看来也就这两个值得收藏了。”
食尸鬼们大叫着。
男人指了指他们的头。
“吃吃吃,就知道吃。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吃这些尸体么?”
食尸鬼们挠挠头。
“你们要是知道,还需要当食尸鬼么?”男人哼了一声。
“给我把她埋了,立个碑。”
“约里克,你这个蠢货。”
一个灯笼忽然出现在男人的面前,食尸鬼们连忙躲进了男人的口袋里。
灯笼里飞出一团绿色的光,光慢慢变幻,锤石从光中出现。
“该去办正事了。”
“什么?”约里克问道。
“还能是什么,你到现在除了在干蠢事就没别的事做了?”锤石甩了甩锁链。
“我找到了遗迹,还有一个对我们非常有利的人。”
“是吗。”约里克低头去铲那土。
“和我走。”锤石道。
“我还没埋好。”约里克道。
锤石将锁链甩出,绑在了约里克的身上,两人被吸入灯笼之中,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那刨开的土还有那女人的尸体。
雷恩加尔跟在乌迪尔的身后。
“乌迪尔大师。”
他跃到乌迪尔面前。
“我想变得更强。”雷恩加尔半跪下来。
“我需要力量,更加快速,更加迅捷,更为致命,大师,请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最锋利最强大的武器。”
乌迪尔看了看雷恩加尔,将他扶起。
“你的师父,曾经来到寺院,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与他是至交,我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大的武器,或是力量,这个世界是无穷尽的,无论兵器如何霸道,招式如何诡异狠辣,都脱不了一个字,形。”
“形者万变,万变不离其本,冲不出束缚,就只能落入瓶颈之中,他听完我的话后,便郁郁离开,之后的日子里,他很少来,我镇守寺院,也没有时间去探望他。”
“雷恩加尔,追求武术之道,不在于外,也不需要别人的指导,你需要找到真正的自我,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导师。”
雷恩加尔默默的站了起来,思考着什么。
乌迪尔走了几步,望着远处,稍稍愣了愣神,叹了口气。
“暴尸荒野,人性,也在慢慢的褪去颜色,这个岛屿,考验的不是力量,而是内心啊”
雷恩加尔也看到了乌迪尔所看到的事物。
他来到那被刨开的土前,捧起土,一堆堆的将那女人的尸首埋了起来。
嘉文看着希瓦娜从密林里走了过来。
“拉克丝呢?”
希瓦娜看了看嘉文。
“我不知道。”她看起来情绪似乎很低落。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嘉文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希瓦娜慢慢的走到篝火边,坐下,低下了头。
“拉克丝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她出了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德玛西亚我这个皇子,还是不如一个市井小民”嘉文颤巍巍的后退了几步,被加里奥扶住。
“殿下,不必如此自责,我和易分头去找找吧。”
卡尔玛看着嘉文,心叹这德玛西亚的皇子,已然是失去了斗志。
“易。”
“好。”易点了点头。
“悟空,你随卡尔玛同去。”
“是,师父。”悟空说完,便和卡尔玛向着一边离去。
易看了看篝火边的沃利贝尔和加里奥。
“你们保护好皇子。”
他说着,向着反方向跑去。
就这样,在篝火之中的木材发出的噼啪声中,时间在慢慢的过去。
沃利贝尔警觉的抬起头,嗅着。
篝火的光都似乎暗淡了些。
加里奥也觉察到了一丝诡异。
“殿下退后。”
“我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道。”沃利贝尔龇着牙。
嘉文抬头。
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望见,远处那密林的黑色人影站立在那。
“谁在哪里。”嘉文站了起来。
希瓦娜仍然是低着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是德莱厄斯吗,还是斯维因。”
“是想要来我的人头吗。”嘉文冷冷的望着那黑影。
他张开双手。
“想拿,就过来拿吧。”
“你的人头?”
那黑影冷笑了一声,从密林之中走出。
“泰达米尔?”
沃利贝尔吃惊道。
“你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泰达米尔低吼着,他的背后,那控制着他的人,将长剑唤出。
“只要你的人头,那就太没兴致了。”
亚托克斯甩了甩他的长剑。
“我想要你们这里每个人的头颅,怎么样,这个要求,不太过份吧?”
“你是谁!泰达米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沃利贝尔怒道。
“熊人族的首领你的祖先都是一些可怜的动物,那个时候,我都不忍心下手了,不然,熊人,又怎么会活到现在?”亚托克斯嘲笑道。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段历史?”沃利贝尔质问道。
“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亚托克斯微笑道。
沃利贝尔将掌举起。
天空落下一道雷电,划亮了这夜空下的黑暗。
雷电被沃利贝尔抓入手中,他朝亚托克斯咆哮一声,冲了过去。
“对,对,这才像个样子。”
亚托克斯举起长剑,直面冲向了沃利贝尔。
泰达米尔低吼着,冲向了嘉文。
“殿下退后!”
加里奥甩出飓风,泰达米尔硬抗着这风,挥刀朝嘉文砍去。
加里奥飞到了嘉文的面前,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有趣,真是有趣。”亚托克斯挥击着,大笑道。
亚托克斯与沃利贝尔对峙着,几乎每一招,双方都没有躲避,只是硬生生的抗下。
沃利贝尔带着雷电的掌击次次都拍在了亚托克斯的身体上,亚托克斯甩出长剑,在沃利贝尔的巨大的身体上划下一道道的血口。
血不停的从沃利贝尔的身体上溅出,慢慢的被吸入亚托克斯的身体之中,战斗持续的越久,亚托克斯便愈发的亢奋起来。
慢慢的,血染满了沃利贝尔的毛发,浑身上下,都染上了鲜红的颜色,而亚托克斯,却似乎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加里奥躲闪开泰达米尔的一击,一把撞开了泰达米尔。
“希瓦娜!你在干什么!快保护皇子殿下!”
加里奥喊道,用翅翼挡住了泰达米尔发疯似的砍击。
希瓦娜仍然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嘉文将巨龙长矛掷出,迫使泰达米尔后退,他跑到希瓦娜面前。
“你怎么了。”嘉文握住希瓦娜的手。
“我”希瓦娜的眼神似乎很黯淡。
“我可以失去一切,甚至自己,但我不希望你有事,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嘉文似乎有些哽咽。
“殿下!你们快走!”加里奥压制住泰达米尔。
“我是个失败者,我失去了我的导师,盖伦也离开了我们,塔里克死了,波比也死了,拉克丝和奎因失去了消息,艾尼维亚也不知去了哪里,都是因为我错误的决定,他们都是因我而死,如果只剩下我一人苟活着,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嘉文颤巍巍的双手,抚着希瓦娜的脸庞。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能碰到卡尔玛和易他们,我是德玛西亚的皇子,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望向那正与沃利贝尔战斗着的恶魔,怒吼着,冲了上去。
亚托克斯一剑划断了沃利贝尔的手臂,沃利贝尔哀嚎一声,亚托克斯张开翅翼,将这巨大的熊身震到了一边。
嘉文怒吼着,冲向了亚托克斯。
忽然,他被死死的定住,不能动弹。
“怎么,渺小的人类,听他们的口语,似乎,你还是一个帝国的皇子啊。”
亚托克斯掐住嘉文的脖颈。
“嘉文殿下!恶魔!你快放手!”加里奥怒道,却失神被泰达米尔砍中了翅翼,跌落下来。
“想怎么死?”
亚托克斯看着嘉文,问道。
“是被划上千百刀,割下你身上所有的肉,还是切开你的手脚,最后砍掉你的脑袋?
“恶魔”
嘉文喘着粗气。
“你不想回答?”亚托克斯哼了一声。
“难道,要我帮你做出选择么?你是一个皇子,连这点抉择的能力都没有吗?”
亚托克斯将剑抵到了嘉文的脖颈上,慢慢的划着,拉出一条血口,却又不致命,只是让那血,流到自己的剑刃上。
等待了几秒。
“真是无趣的人。”亚托克斯将嘉文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剑。
“那就让我,帮你做出选择吧。”
忽然,天空中落下一道光,极速的俯冲向了亚托克斯。
只是在那瞬间。
嘉文被那股强大的力量震开,四周的一切都被这气浪掀起,大地,密林,还有那裂开的石块。
泰达米尔和加里奥,也都被掀飞。
金发的女人张开了洁白的翅翼,那流火的剑刃,抵在那亚托克斯的剑身之上。
“你不可饶恕,连地狱,都容不下你的罪恶。”
亚托克斯望着面前的女人。
他挥起一剑,与女人同时震开。
凯尔后退了一步,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亚托克斯。
亚托克斯望了望胸口那道光穿透的伤口。
“你不是我的敌人。”他看着凯尔,说道。
“你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和我一样。”亚托克斯的身体慢慢的消失。
落在地上的泰达米尔忽然站起,一股紫色的气息被吸入了恶魔之刃之中,他低吼一声,向着远处逃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