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一)(2 / 2)

杀戮岛屿 杜昊 5103 字 2021-08-20

“你退后。”

卡萨丁对格雷福斯说道。

“当然,我可不想和这个小妞玩,要出人命的。”

格雷福斯后退了几步。

就在他的脚向后迈出的时候。

黛安娜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那小妞呢!”

“真是令人惊讶的速度,快到凡人都无法看清。”

卡萨丁说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虚空之刃,向后一刺。

黛安娜已经站在了卡萨丁的背后。

那闪着月芒的兵刃,被卡萨丁的刃挡住。

“你你你”格雷福斯有些吃惊,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仅仅只是一瞬间,那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消失在原地。

只听的见兵刃的交锋之声,和周围树木发出的飒飒作响。

两股力量缠斗在一起,一些树木没有幸免,都被祸及。

看着身边的大树的树干一个一个的被切在地上,格雷福斯咽了咽口水。

跑还是不跑?

格雷福斯隐隐约约感觉到。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实验室内。

“蒙多不要被囚禁,蒙多要出去玩!”

维克托冷冷的望着被关押在透明囚室内的蒙多。

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半人马。

伊莉丝冷冷的望了赫卡里姆一眼,将座椅转了过去,望着面前屏幕上。

屏幕上是一只用方格子组成的方块,正在一个个有规律的往下掉。

当那一排都堆满之后,便很奇迹般的消失,往下降了一层。

伊莉丝按了按控制台上的一个方向按钮,那个往下落的方块便向着一边移去。

“你不打算杀了他?”赫卡里姆对维克托说道。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维克托那机械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冰冷。

“将我的主控制台变成一个小孩子玩的游戏”

“等我清理掉这个病毒,再找你算账。”

维克托哼了一声,转身走向了控制台。

在那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下。

阿卡丽将风刃从那一只野狼的头上取出。

慎看了看那野狼的尸体。

“我看你恢复的应该差不多了。”

“嗯,受伤的时候,握着武器,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现在是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她将口罩轻轻摘下,露出那绝美的容颜。

“这几天我拖累你们了。”

阿卡丽看着慎,美目流转,眼中抱有些歉意。

“没什么。”慎转过身去。

“食物都是我去采集的,就算你没有受伤,我还是要去做一些琐事,这是避免不了的。”

阿卡丽笑了笑。

走过去,轻轻的抱了抱面前的男人。

“总之,谢谢了。”

这让慎稍微的愣了愣。

阿卡丽放开了怀抱,慎似乎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你怎么了?”阿卡丽奇怪道。

“水壶忘在湖边了。”慎说着,向后走去。

“呵。”阿卡丽掩嘴轻笑。

慎来到湖边。

他看了看放在那石盘边上的一个小水壶,走过去,伸手将它拿起。

他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

皱了皱眉。

此时的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是诡异的红色。

月光洒在他的忍服上,透着血红色。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慎的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来到这个岛上,已经七天。

迷迷茫茫的过的这么七天。

慎把水壶的盖子打开,把里面的水倒出来,然后,又将那空了的水壶放入了水中。

看着那咕咚咕咚的气泡冒出。

这时。

只听得落下的树叶被划开的声音。

一只飞镖划过半空,径直的飞向了正在取水的慎。

那飞镖。

落入水中,没有溅起一丝的水花。

慎歪着头,面无表情,继续取着水。

“你还是老样子。”

一个黑色的忍者,从那树上落下,他背靠着大树,双手围在胸前,看着背朝着他的慎。

“是你啊。”

慎看着那气泡,慢悠悠的说道。

“呵,还是那副让人讨厌的模样和语气。”黑色武士望着他,冷笑。

“哪怕是杀父之仇的仇人在你的面前,你都没有任何的情绪,身为均衡的暮光,也真是难为你了。”

慎取着水,不语。

“谁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慎,包括父亲,这算是对你的称赞,还是取笑,也许,连我自己都已

经不清楚了。”

看着最后一丝气泡冒出,慎将水壶从水中拿出,他盖上盖子,站起身来。

“你如果还记得父亲对你的恩情,就不要去侮辱他。”慎看着在靠在树前的武士。

“水取完了,我也该走了。”

慎扬了扬手中的水壶,转身离开。

“站住。”

慎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武士,从那靠的树下走出。

“难道,你和我,就只有这么几句话可以说么。”

武士摘下了面具。

面前,是一具如玉脂的面容,两三许的发丝垂下,眉宇之间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妩丽。

薄如莹玉的唇,却让面前的人显得如此的清秀,淡雅。

“记得年少的时候,你还能和我诉说心事,到现在,这此时此刻的你,却与我形同陌路。”

“你杀了父亲,我最唯一的亲人。”

慎的一句话,将那男子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从那时候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劫。”慎转过身去,望着这几乎连女子都要叹息不如他的男人。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

劫笑了笑。

“这句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也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吧。”

慎的平静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无奈。

回忆。

一片杏林,在这个远离城邦,远离硝烟的地方。

那握着长剑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两个稚嫩的孩童。

“慎,昨天教会你的,可都理解了?”

他望向站在前面一点的男孩。

“嗯。”

男孩点了点头。

“很好。”男人微微的一笑。

微风吹拂过男孩黑色的双眸,伴随着阳光下的点点,男孩的发梢轻轻的向着边飘荡。

没有寻常孩子一般的欣喜,他的脸上,只有非寻常般的沉淀,仿佛已入世许久。

“均衡已经承认了你,现在。你也属于均衡了,他们赐给你一个番名。”

男人走了过去,摸了摸站在慎一边的男孩的头。

“劫,从今往后,你必须要忘掉父母所替你取的名字。”

“知知道了。”

“今天你们自己练习,大长老有一些事要与我商议。”

“明白了,父亲。”慎说道。

男人离开之时,似乎是想起什么,转身。

“他还没有碰过兵器,要从最基本的开始练起。”

“我会好好帮助他的。”

“嗯,我很放心。”男人看了看慎身后的男孩一眼,有些深沉,但却没有再说什么,便自行离开了。

男孩看着那熟悉的男人远去,吐了口气。

看着一旁没有吭声的慎。

他有些怯弱。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

慎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男孩。

“可是父亲说过我们”

“他也不是你的父亲。”慎的眼神永远都是平淡的,哪怕是再大的风浪,这稚嫩的男孩,却也是一副稀

松平常的样子。

“你记住,父亲收留你,自有他的道理,这不是普通的寻常人家。”

“知道了”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我会从拿剑的姿势开始教你。”慎说着,向着一边走去。

他转身,看了看还停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孩。

“过来吧,劫。”

“哦。”

劫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那个男孩。

杏叶飘散,落在他的肩上。

时间过去很快、

劫在这个奇怪的家庭之中,已经住宿了半年之久。

一个时常对他微笑点头的“父亲”。

和一个永远都不会笑的哥哥。

父亲偶尔会回家里吃饭,他会亲自去做一顿丰盛的菜肴。

在那古亭幽深的庭院里的石桌上摆放整齐。

“劫,今天的课程学习的怎么样。”

“嗯,父亲大人,我现在已经对影忍有了一定的理解了。”男孩乖巧的对面前的男人如实说道。

“做人处事,都是开头难,不要骄傲。”男人夹了一个竹筒清汤之中的菇菜,放到了男孩的碗中。

“嗯,谢谢父亲。”

慎闷头吃着饭。

伊泽瑞尔带着拉克丝,按着阿木木留下的痕迹,与奈德丽与阿狸两人,一同向着同一个方向走着。

奈德丽一路上都在注意这伊泽瑞尔和拉克丝两人。

见拉克丝对伊泽瑞尔十分亲昵,便有些好奇。

“她是你妹妹么?“

奈德丽禁不住好奇,问道。

我听她叫你哥哥。“

呃,怎么说呢,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我会很幸福的,可惜她并不是我的妹妹。“

伊泽瑞尔歉笑道。

吃糖。“伊泽瑞尔从胶囊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拉克丝。

拉克丝接过糖,掂起脚看着他的脸颊想亲吻伊泽瑞尔,却被伊泽瑞尔捏住脸,怎么靠近,都碰不到伊泽

瑞尔的身上。

那你们的关系也不简单啊。“

奈德丽愣了愣。

“啊好像哈哈,我也说不好。”伊泽瑞尔挠挠头。

“总之,见到拉克丝后,就有一种莫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呢。”

阿狸看着伊泽瑞尔递给拉克丝的糖。

她拉拉奈德丽的耳朵。

“我可不会哄小女生。”奈德丽对阿狸微笑了一下。

“手里也没有什么糖果啊。”

阿狸鼓起了脸颊。

哦,要吃糖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伊泽瑞尔道。

前面的路口,我们就要走各自的路了,这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纪念吧。“

阿狸看着伊泽瑞尔手上的一大把糖,然后瞄了瞄奈德丽一眼,想去拿,却又不敢,只是不停的晃着尾巴

慎闷头吃着饭。

劫望了望身边的这个哥哥。

默默的咽下一口饭。

“呵。”

男人看了看慎。

“好了,饭菜还有很多,多吃一点,不要饿着自己。”

“嗯。”男孩对自己的“父亲”笑了笑。

“父亲也要多吃一点啊。”

“会,会的。”

“我吃饱了。”

慎说着,放下了碗筷。

他对着自己的父亲行了礼,便向着庭院的小道走去。

“哥哥”

男孩看了看慎放下的碗碟。

那碗碟之中,剩下的饭,还有许多。

“让他去吧。”男人夹起一些肉片放到了男孩的碗里。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明白的。”

“嗯”

“吃好了饭,让慎带你去一个地方。”

男人望着远处,良久,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男孩有些怯弱。

慎走在前面。

“我们要去哪里?”

劫望了望身边的林荫。

慎不语。

这时。

一支手里剑从林中飞来,径直的飞向了两人。

“那是”

还未等劫做出反应。

那支手里剑,已经被慎握在了手里。

慎回头看了看吓得倒在地上的男孩,摇了摇头。

“喂。”

一声清脆的女声,从上头的树边发出。

一个身着紧身服袍的少女,从那枝头落下。

她扎着的,是秀丽的马尾辫,她带着口罩,双眼一直看着慎和那倒在地上的劫。

“那就是半年前暮光大人所带来的小孩子么。”

“真的好弱”她揭下口罩,露出那细腻的精致脸庞。

“他只学习了一点基础。”慎淡淡道。

“你也是啊,一点都没有什么进步啊,慎。”女孩笑了笑,走到了他的面前。

“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看着面前那面目表情的男孩的脸,虽然生的俊美,却没有任何的颜色,这让女孩感到有些不适应,却也

不排斥。

“阿卡丽。”

“你没忘啊。”阿卡丽捂了捂嘴。

“父亲说,让我带他”

“知道了。”阿卡丽的笑容收回,她放下了手,走过去将劫扶起。

“我母亲在等着你们,你们过去吧。”

从那回忆里走出。

慎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往事。

“你永远也摆脱不了的,这是约定,我记得很清楚。”劫看着面前的慎,似笑非笑。

“我要走了。”

他转身,离开。

“你走不掉的。”

身后传来那劫的声音,如此冰冷。

“你走的了一时,走不了一世,该去面对的,总该要面对。”

慎顿了顿,然后,不再去理会身后的劫,向前跃起,入了丛林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劫一人站在湖边。

“这是宿命,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劫哼了一声,慢慢的走到湖的近处。

水面上倒映的是一个绝美的脸庞,却没有任何的笑容,禁不住让人看的,有些胆寒。

良久。

他苦笑了一下,将手上的忍者面具,又重新带在了头上。

凯南坐在草地上,摆弄着手里的十字镖。

“慎那个家伙,拿个水壶都这么慢,我真奇怪当时均衡的大长老为什么要选择他作为新的暮光之眼。”

“别这么说。”阿卡丽轻声道。

“你也是明白的,慎的父亲”

“好了,好了。我知道。”凯南把十字镖放到了口袋里,似乎,当阿卡丽说出慎的父亲时,他的反应便

有些过激,似乎是不愿意去想起什么事情。

“其实他的能力在均衡还是首屈一指的。”凯南别过头去。

“刚才的那些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远处,慢慢走来了一个身影。

凯南向那走来的人看去。

“你来了?”

“嗯。”声音很平静。

“水壶呢?我渴了。”

一个小水壶扔了过来,被凯南接住。

凯南拧开盖子,转过身去喝了一口。

“是不是遇到什么了,我记得那个湖离这里算是近的。”阿卡丽看着慎,说道。

“我路上遇见一只小东西。”慎耸耸肩,从背后拿出一只吱吱乱叫的小松鼠,扔到了一边。

“哦”阿卡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去追问。

“我有点困了。”慎说道。

“嗯,今天我和凯南守夜好了,你好好”

阿卡丽看着早已经跃到远处树上的慎的背影,看他的背影,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些没落。

“休息”

乐芙兰有些惊慌。

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

“为什么”

锐雯也有些不知所措。

“乐芙兰你真的脱离了他们的队伍么”

她望着远处的那些人。

乐芙兰撑起一片紫色的护罩,将自己与锐雯的气息隐藏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女人的魔掌。

可是,命运的枷锁,却死死的缠住了她。

她看着那让自己受到无尽折磨的女人,那对黑色的翅翼,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璐璐”乐芙兰看着被厄加特抓在手中的小女孩,眼眶有些湿润,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该怎么办”

锐雯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乐芙兰的惊慌失措让她感到有些疑惑。

那黑暗玫瑰的主人,为什么对那翅翼的天使如此害怕。

“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乐芙兰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

希维尔站在弗拉基米尔的身后。

火堆前。

莫甘娜闭上眼睛,端坐在那里。

诺克萨斯的一行人各自吃着火堆前的烤食,不语。

泽拉斯冷冷的望着头顶上空的红色月亮。

“红色的异端”

“你也发现了么。”

身后的女人对他说道。

莫甘娜睁开眼睛,向上望去。

“这只不过是小把戏。”泽拉斯说道。

“但是,很有趣,不是么。”

“那是来自异世界所传承下来的力量,也是一种精神与力量上的继承。”莫甘娜说着,在手中幻化出黑

色的幽暗火苗。

“通常,也被称之为神的意志。”

“神明?哼。”泽拉斯不再说话。

“你很讨厌神的力量?”莫甘娜笑了笑,继续说道。

“神也只不过是超出了凡人之上,他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主宰,永生族所记载的,并没有神明的描

述,既然是莫须有的,又何必去嫉恨呢。”

“永生族令人讨厌的为什么你们可以拥有永久的生命,而寻常凡人,却只能去苦苦追求。”

“这就是我与你的差距。”莫甘娜望着泽拉斯,说道。

“我会杀了你的。”泽拉斯一字一顿道。

“随时恭候。”莫甘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