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一行人走在密林之中。
生存。
一行人的目的,就只有活下去。
没有目标,没有所谓的岛屿地图。
盖伦他们,对于这个奇怪的岛屿的地形,实在是感到有些无力。
你永远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当你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是那茂密森林之中的一棵,却意外的移了位置,但是,却又在内心里觉得,身后的密林,仍然是那片苍苍茫茫,没有改变。
拉克丝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在盖伦的身后。
希瓦娜哼着歌,一向是保持乐观天性的她,似乎对眼前的形势并没有抱多大的绝望,反倒是一副好心情。
“喂,希瓦娜。”
希瓦娜听到波比在喊她,她转过身,看见波比皱着眉对着她看。
“怎么了。”
“能不能别唱歌了。”波比叹了口气:“你嘴巴不干的吗。”
“哈哈,这叫做鼓舞士气。”希瓦娜对波比笑了笑:“在行军的时候,如果哼着歌,会让士兵们心情变得好起来,士气,也会大大增加哦。”
“是吗,不过,你唱出来的声音”波比一脸的嫌弃样。
“很好听对不对?”希瓦娜得意的转过头高高扬起。“我是天空之龙的后裔,龙天生就是对音乐拥有敏锐感觉的物种啊。”
说完,她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塔里克。
“是不是很好听?塔里克?”
“嗯?哦,对,很好听。”塔里克看了看她,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很好听吧,大家?嗯?”希瓦娜看了看身边都挂着不自然的干笑的人。
“是不是很好听啊!盖伦!”希瓦娜似乎来了兴趣,她跑过去拍了拍盖伦的头。
盖伦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有些人来疯的女孩。
“嗯,好听。”他点点头,笑了笑。
待希瓦娜在那里听到夸赞而欢呼雀跃的时候,盖伦转过了头,原本的笑容,慢慢的隐去。
他把手放在后脑上,轻轻的揉着。
“手劲真大。”
看着希瓦娜那高兴个没完的样子。
拉克丝却有些感慨。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希瓦娜那样的乐观心态,就好了。
没有烦恼,没有多余的其他想法,只要心里开心,做什么事都觉得很有趣。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变成那样没有负担呢。
她低头看了看牵着自己手的小女孩。
小女孩恬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忧愁,眼里纯净无暇的一片。
因为希瓦娜的缘故,整个队伍的气氛,都比往常要高了许多。
“哈,对了。”拉克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俯下身,对小女孩说道。
“你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吗?”
小女孩看着面前的拉克丝,在她的心里,这个温柔的大姐姐在这两天里,一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关心着她。
在队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波比和眼前的拉克丝了。
“嗯,记不清了。”小女孩点点头,稚嫩的童声仿佛是般,让队伍里的人都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了她。
“没有名字,可不好啊。”拉克丝扭了扭小女孩的脸蛋。
“给你暂时取个名字,好吗。”
“哦。”
小女孩点点头。
“我来取我来取。”希瓦娜一听要给小女孩起名字,便连忙抢着说道。
“好吧。”拉克丝失笑:“你怎么也像个孩子一样。”
“嗯,因为从来没有给人取过名字啊,而且,要是取名字的话,也只能等自己生了宝”说到这里,希瓦娜的脸红了红。
尴尬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咳嗽。
“嗯,名字嘛,我有很多的想法。”
“说来听听。”拉克丝趣味的看着正在冥思苦想的希瓦娜。
逗逗这个没有心机的女孩,似乎也是很好玩的啊。
“嗯嗯”希瓦娜来回踱着步,然后,她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包了薏米的海苔团子。”她点点头:“很好的名字啊。”
“海苔团子?”拉克丝忍不住笑出了声。
“哪有这样的名字。”塔里克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还是忍住笑意,对希瓦娜说道。
“虽然是暂时性的名字,可也不能这样打发了吧。”
“嗯”希瓦娜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怎么好。”
忽然,她又想起什么,一拍手,敲定。
“生煎的火鸡肉!很美味啊,浇上宫廷厨师手里调制的酱料,口感好的不得了,嗯!叫生煎火鸡肉好了!”
希瓦娜转身,俯下身去,把脸贴在小女孩的脸上,不停的揉蹭。
“啊滑滑的,软软的,就像煎了七分熟的火鸡的肉”
黑色法球不断的旋转,将身边的树木击碎。
辛德拉痛苦的倒在地上。
腐烂。
那种钻入心里,贯穿全身的痛。
“我不要”
她发疯的撕扯着肩膀上的丝布,撕烂了。
只见那手臂上,那腐烂的绿色,与触目惊心的手指挖出的血痕。
辛德拉惊恐的看着那手臂上不停的蠕动的东西。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她的内心防线,已经被这腐烂的诅咒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彻底击溃。
高傲,还有那原本的自信,也被这腐烂慢慢的吞噬着。
“该死的巨魔族我要杀光你们”她甩出那法球,将一块巨石击的粉碎。
头上的法术头饰滚落在地上。长发凌乱不堪,辛德拉的眼里,就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
手上,好痒
她用手抓挠着那腐烂的地方,血,被她不停的抓挠而从那手心里慢慢的滴落。
“腿腿上也”她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病人,双眼涣散,她撕扯掉了腿上的黑色长袜的一块。
那雪白的裸露地方。
也有了一小块的腐烂。
“啊啊啊啊!”她痛苦的叫喊着,惊的那密林的鸟儿,都飞散而去。
“我是我是黑暗的主人这渺小的诅咒”她忍住剧痛,念诵着什么。
黑色法球落下,围绕住她的手臂。
法球不停的用魔力填补着那腐烂的地方,那腐烂的手臂,慢慢生长出新鲜的组织,却又被绿色的液体吞噬。
周而复始。
就像
就像那个巨魔一样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辛德拉加大的魔法的治愈,却依然还如此。
从一开始的手心处的细小伤口开始,到现在的整个手臂的溃烂。
辛德拉不敢想象。
当这诅咒蔓延到自己的脸上的时候
那引以为傲的美丽面容
“我不要!我不甘心!”辛德拉将那法球击碎。
她拿住那破裂的法球碎片,刺入了手臂之中。
这时,那腐烂忽然慢慢的停止了。
辛德拉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她不停的喘息着,这痛苦的消失的感觉
手臂上的那刺入的碎片。
慢慢的,慢慢的融化着。
“克朗德尔你这个混蛋”
她咒骂着,抬头。
身边法球,还剩下三颗。
慎走在前面。
“今天是第几天了。”阿卡丽问道。
慎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比了一下。
“第六天吗。”阿卡丽摸了摸背,经过这些天的休养,伤口倒也好了不少了。
只不过,旧伤没去,又添了许多的新伤口。
“如果不去救那个阿木木,倒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凯南看了看阿卡丽,说道。
阿卡丽听到阿木木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又有了一些忧愁。
“好了,别说了。”慎见阿卡丽如此,便对凯南说道。
“我也不是在怪你。”凯南把玩着手里的十字镖,眼神时不时的瞄着阿卡丽,见她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便继续说道。
“只不过,被那个拿着扇子的女人玩弄,实在是有些窝火。”
“卡尔玛么。”慎甩出一个利刃,滑向头顶的树上。
一个绿色的青枣,掉落下来,被他一把接住。
“她对我们,应该还算是可以的。”他把手里的青枣扔起,接住。
“至少,她给阿卡丽的药,效果不错。”
他把青枣扔给了阿卡丽。
“谢谢。”阿卡丽接过那枣子,看着那赏心悦目的一片绿色,她摘下口罩,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她有她的要做的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均衡的人,尽量不要与这些政治人物来往,这些人,最会玩弄的,便是那些心术,比如”凯南看见阿卡丽小口的吃着青枣,手里的十字镖甩出。
两颗青枣掉落在他的手里。
“一石二鸟。”他把青枣扔给慎。
帮我保管。”
“行。”慎把青枣放入衣囊中。
“不介意我吃一颗么。”
“可以,如果你想挨镖的话。”凯南如是说。
韦鲁斯缠紧了腰间的箭袋。
面前,那一只独眼的怪蛇已然倒下。
蛇的尸体上被刺满了那黑色的枯萎的魔法箭,然后,只见那魔法箭上的黑色涌出,将蛇身慢慢的吞噬。
“这里的怪物说不上强大,但是,却难缠的很。”他抚了抚面前垂下的发丝。
李青站在一旁,有些沉默。
“你又在使用那股力量了,你这样做,就是等同于把自己拉入地狱。”
“没有办法。”韦鲁斯手中的赤邪的长弓,散发着红与黑相间的光泽,看着这把弓的时候,人便如同被诡异的深渊之中那邪恶的双眼窥视。
“我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这些怪物,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会带来很多的麻烦,它们的声音会惊动其他地方的生物,这会很危险。”